遠遠地逃離曹氏後,安郡王殿下拍拍胸口,有種劫後餘生的詭異之感。
“開口!”
“乖,可乖了,孃親剛纔還誇我呢!”小女人高傲地仰了仰小腦袋。
“母切身子剛好,怎的在風口處坐著。”他上前朝曹氏行了禮,體貼腸道
“萱兒,是誰教你叫鑫鑫的啊?”抱著女兒往屋裡去,陸修琰隨口問道。
曹氏含笑道:“返來了?我不要緊,在屋裡覺著有些悶,故而出來散散心。”
這傻小子……
這個錢夫人,天然便是曾經的錢側妃,二公子陸淮哲的生母。
“這是鬨的哪一齣?”聞聲過來看熱烈的陸修琰背動手徐行而入。
眼看著小傢夥扁著嘴好不委曲的模樣,他用心大聲隧道:“好吃好吃,這瓜可真甜,小皇叔,再來一勺!”
話音剛落,那刺耳的婦人聲音頓時便止住了,隻下一刻,一個癡肥的身影便朝他撲來,他腳步一移,避過對方。
女兒是個憨丫頭,被他忽悠著叫他一聲哥哥。可兒子倒是個鬼靈精,總愛追在他的身後清脆清脆地喚‘鑫鑫’。再加上另有一個唯恐天下穩定的陸修琰……因這輩分稱呼,府內已經鬨了很多笑話,偶爾連帝後也拿來逗趣幾句。
他固然有抵死不從的決計,可那兩個小傢夥竟然也相稱的對峙,大有你不叫我便不放人的架式。
但在陸修琰與秦若蕖伉儷眼中,這小子的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
“叫叔叔嘛,叫叔叔嘛……”
隻是他卻忘了,小孩子總也有長大的時候,也有忽悠不住的時候,當小世子年紀漸長,已經漸漸記過後,他終究嚐到了搬石頭砸本身腳的滋味。
見小傢夥眨巴眨巴眼睛,老誠懇實地點了點頭,他幾乎笑出聲來,此時現在,他驀地發明,實在有這麼一個小小的長輩貌似也挺成心機的。
到底是靠近之人,他趕緊迎上前去,笑眯眯地喚:“叔祖父,小叔叔。”
這個題目困擾了他多年,直到那一年在一個陽光亮媚的日子裡,他帶著新婚老婆前去拜見陸修琰佳耦,臨行前提及此事,臉上帶著幸運笑意的新嫁娘嗔了他一眼,道:“許是鬼迷心竅了吧!”
秦若蕖笑著抱起腿上的小掛件,親親小傢夥肉嘟嘟的麵龐,柔聲問:“鑫兒不在屋裡麼?”
的確是奇恥大辱!
“殿下方纔還在屋裡的,世子出去之前便分開了。”侍立一旁的侍女解釋道。
見自家爹爹笑得如此歡暢,小世子也捂著小嘴嘻嘻地笑了起來,小郡主撲閃撲閃著大眼睛,一樣跟著傻乎乎地笑個不斷。
皇兄?陸修琰腳步一滯,好笑地搖點頭。
“那你呢?是不是也應當如你爹孃那般也做好體貼珍惜長輩的長輩?”語氣越來越和順,誘哄的意味更是越來越激烈。
“回殿下,是錢夫人孃家嫂子。錢夫人說二公子輕浮了她的女兒,要、要錢夫人給她一個交代。”
郡王殿下翹著二郎腿躺在湘妃榻上,冇臉冇皮地朝正儘力用小勺子挖著半邊西瓜的小世子懶洋洋隧道:“我說小叔叔,為人長輩總要有些長輩的模樣,可不能獨食啊,從速喂侄兒我一口。”
鑫鑫?啊呸!他是無色大師,具有無數徒子徒孫、在萬華寺橫著走的無色大師!纔不是甚麼鬼鑫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