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一愣,隨即大喜:“修琰返來了?快請快請!”
秦若蕖捂著額頭委曲得直癟嘴,還是秦二孃悄悄地將她拉到身邊坐下,柔聲問:“這是如何了?”
實在是有些氣不過,他稍用上些力度在她額上彈了彈,疼得秦若蕖刹時便含了兩泡淚。見她如此,他又當即心疼起來,伸脫手去就要揉揉。
隻是,當她看到被迫留下的長英,內心卻又有幾分不肯定了。
“是何事?”見他如此,宣和帝亦不由挺直了腰板,一臉嚴肅地問。
將長英留下,陸修琰是顛末沉思熟慮方做出的決定。一來確是但願在他不在身邊的這段日子裡,長英能代他庇護她;二來也是向宮裡表白他迎娶秦若蕖的果斷態度,畢竟,長英是他自幼便帶在身邊的保護,說是形影不離也不為過,在某種程度上,長英便算是代表著他。
陸修琰垂眸,對這個成果並不料外,帝後便是再賞識常嫣,也不成能會讓他娶一名身有殘疾的女子。
他的傻女人啊……
“無色徒弟在到處找你呢,你怎的出來也不說一聲,憑的讓人擔憂,快走吧!”秦二孃目不斜視地朝她快步走過來,二話不說便拉著她往屋裡走,一邊走還一邊經驗道。
不待對方答覆,他又道:“提及來朕還未問你,那常家女人去了一趟嶽梁,怎的卻斷了腿返來?你皇嫂還特地傳太醫去醫治,隻傳聞環境像是不大好,怕是今後走路都……”說到此處,他蹙眉。
陸修琰微微側頭表示,身後的內侍便將捧在手中的布包呈了上來,裡頭鮮明放著一整套孩童的小衣裳。
“二姐姐我錯了……”秦若蕖糯糯的認錯聲順著清風飄入他的耳中,陸修琰微微一笑,輕搖了點頭。
陸修琰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與他在一旁的方桌上落了座,自有宮女聰明地奉上熱茶。
這九龍玉佩是他隨身所帶之物,乃先皇所賜,普天之下僅此一塊,與親王印鑒劃一首要,他把它給了她,莫非還不敷以表白他的決計?這丫頭長得一副聰明樣,偏生了這麼個榆木腦袋,總膠葛些有的冇的。
端王回京了?秦二孃一愣,這般乾脆地便走了,莫非四mm於他來講也不過是閒來逗弄的?
宣和帝頗感興趣地問了他一些關於嶽梁的風土情麵,聽他娓娓道來,愈是興趣盎然。
“皇兄可還記得五年前落水失落的那名身有梅狀胎記的小皇孫?”陸修琰不答反問。
陸修琰怔了怔,點頭道:“臣弟不知,常女人出過後,臣弟曾問過她,她也隻說是一時不著走岔了路,這才掉落了圈套裡頭。”
想到阿誰古靈精怪、奸刁拆台的小傢夥,陸修琰微微一笑,點頭道:“他很好,這些年身邊一向有很多民氣疼著。”
好歹也讓她送他一程啊,怎地靜悄悄地便走了呢!
――“你的任務既是護本王全麵,而她,便是本王的命,護她亦即護本王……”
陸修琰這纔想起這一樁,望著瞪大眼睛一臉控告的女人,他一時又好氣又好笑,本來在他不曉得的時候,他在這女人跟前的信譽已經被突破了。
“天然記得,如此說來,你是有了決定了?”宣和帝精力一震,微微探著身子,很有興趣地問。
宣和帝接了過來仔細心細地打量一番,眉頭緊皺:“此物倒頗像朕賜賚幾位皇孫的長命鎖,隻是瞧來有些陳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