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我那孩兒果然還在人間?”陸宥誠緊緊抓著他的臂,一臉的衝動。
“過人之處?”陸修琰認當真真地想了一圈,茫然道,“彷彿冇有……”
“好好好,我、我不急、不爭,皇叔,您有事便先忙去吧,我、我走了。”陸宥誠搓動手掌,難掩鎮靜隧道。
當年周家表妹亦是如此,要死要活哭著鬨著要嫁益安那剛死了夫人的秦季勳,現在又輪到他自幼看著長大的弟弟,去了嶽梁一趟,返來便硬是要娶那秦季勳之女。
冇好氣地橫了他一眼,紀皇背工一揮,自有宮女上前將眾畫像收了起來。
那這旨意到底頒還是不頒啊?
個個都出眾……換言之,不就是個個都冇有入他的眼麼?
一想到這,他又感覺頭疼不已。
宣和帝被他噎了一下,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嚇得對方當即‘撲通’的一下跪在地上請罪。
鳳坤宮內,宣和帝衝著皇後‘劈哩啪啦’好一頓宣泄,末端接過皇後體貼腸送到跟前的茶盞,‘咕嚕嚕’的一口便灌了下去。
“朕的幾個兒子加起來,都冇這一個弟弟這般令人操心!”靠著椅背,他長長地歎了口氣。
宣和帝兩道濃眉皺得更緊了:“這秦家人到底是如何回事?這都給人灌的甚麼誘民氣魂的湯藥。”
陸修琰哪想獲得他懷著的是如許的心機,他更加不會想到,將無色帶回京,將成為他今後最為悔怨的一件事。
“他瞧中哪個不好,非得看上那秦季勳之女,母妃至今仍對秦氏一族恨得牙癢癢,娶秦氏女,這不是往火裡澆油麼?你瞧他常日行事都是一副奪目的模樣,怎的偏在這事上犯了胡塗。他日,不,本日你便讓人將各府適齡女人的畫像送來,一個個讓他挑,不管挑中哪個,朕當即下旨賜婚!”
“秦季勳之女。”陸修琰插嘴答覆。
宣和帝的臉一下子便沉了下來,兩道濃眉都快擰到一處去了:“修琰,你莫不是在開打趣?哪家的女人你不選,怎的偏了這家裡的女人,還四女人,這四女人是何人之女?死了的秦伯宗?還是……”
說很多了,偶然乾脆甚麼話也不說,隻悄悄地坐在一旁,美滿是一副靜坐請願之姿,愈發惱得宣和帝吹鬍子瞪眼,隻差冇親身拎起掃帚將他掃地出門。
現在,他正坐在紀皇前麵前,隨便地掃了一眼桌上一字排開的畫像,裡頭畫著一個個風韻各彆,如花似玉的女子,或溫婉、或嬌美,環肥燕瘦,應有儘有。
內侍趕緊躬身退出,出了殿門又憂?地歎了口氣。
“甚麼過人之處,敢情滿都城的大師閨秀都抵不過她一個,能把修琰迷得暈頭轉向不知輕重,可見此女便不是甚麼純良之輩。”宣和帝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