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了個冷顫,連連稱是。
“現在氣候恰好,老爺也要常到外頭散散心,總悶在書房看書,對身子亦不好。妾身親手熬了碗粥,又做了些小菜,老爺嚐嚐?”帶著和順似水的笑容,周氏端過浣春手上的瓷碗放在書案上,體貼腸道。
內心思疑著,下認識地擋住她再往食盒裡伸的手:“不是說讓本王嘗的麼?怎的滿是你一小我吃了?”
――“你還是大哥麼?你另有半點兄弟交誼麼?你到底還要算計我多少?你怎不直接把我勒死?”
秦若蕖並未留意他,隻取出帕子擦擦嘴角,咂巴咂巴嘴,嘀咕道:“就是太甜了些。”
不會不會,四弟對清筠表妹用情至深,如果他曉得……不會的不會的。
“你嚐嚐你嚐嚐,我做的甜糕。”她一臉獻寶地將那盒猶散著熱氣的甜糕往他麵前推。
陸修琰不動聲色地將那甜糕放到一邊,不答反問:“真是你做的?”
自幼便困在府中,秦老夫人固然心疼,但管束亦多,加上過份的偏寵無形中又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姐妹們或明或暗多少會擠兌她,故而使得她連個談得來的蜜斯妹都冇有,更不必說到彆人府中作客。
還要算計他多少?還要?還?
陸修琰瞄她一眼,本來她也曉得太甜了啊!
“……二牛哥說行動要快,如果慢了讓它跑了,那可就白忙活了。”秦若蕖不知貳心機,滾滾不斷地說得鼓起,白淨柔膩的麵龐染著鎮靜的紅暈。
耳邊響著女子吱吱喳喳的嬌聲脆語,昔日最不喜喧鬨之音的他,竟古蹟般地冇有出言製止,乃至還表示長英上茶,更是親身倒了茶送到秦若蕖麵前,看著她咕嚕嚕地灌了幾口潤嗓子,再體貼腸為她續上茶水。
秦伯宗心口一窒,滿腔的氣憤一下子便堵住了,神采也變得詭異莫測。
王爺不是最討厭甜食的麼?
公然!固然那軟糯口感確是極佳,但卻過於甜膩,對比如此極度,說是一小我做的他還真不信賴。
見他安靜了下來,灰衣男人一陣忐忑,半晌,謹慎翼翼地摸索道:“會不會是四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