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麵貌竟與躺在床上無知無覺的秦若蕖普通無二!
青玉再忍不住,猛地縱身跳入河裡,將滿身浸了個透,而後淩躍而起,朝著被大火包抄著的板屋衝疇昔……
陸修琰嘲笑一聲,倒也冇逼她,隻抬步行到床前,目光落到秦若蕖身上,聲音讓人聽不出情感。
跳動的燭光投到他的臉上,照出滿臉的灰塵、汙漬,本來潔淨整齊的衣袍,現在也臟得不成模樣,幾滴水珠從他發上掉落,便是他所站立之處也染了一灘水漬,難為他竟然還能很有皇家風采地拂拂袖袖,彷彿身上穿戴的還是那身金貴的親王儀服般。
陸修琰又好氣又好笑,順手拿起案上的宣紙揉成團朝他砸疇昔:“胡言亂語些甚麼呢,還不快去!”
長英明白他所指,道:“左手臂灼傷得短長,橫梁砸中骨頭,怕是要將養好一段時候方能答覆如初。現在昏倒隻因吸入煙霧,大夫開了方劑,青玉女人正在照顧著。至於那名刀疤男人,胸口雖中了一刀,隻是運氣好了些,冇傷及關鍵,一時半刻隻怕也死不了。”
青玉心口一跳,也不由建議愁來,這也是她頭疼之事,徹夜鬨的這一場遲誤了很多時候,再不回府隻怕會透露了。並且蜜斯現在受了傷,隻怕也瞞不過老夫人去,萬一被髮明……
長英行動矯捷地避過他的偷襲,再不敢多話,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你不要命了?!”孰料衝到半路,手臂卻被人緊緊抓住,她也來不及去看來人是誰,死命掙紮著,“放開我,放開我,蕖蜜斯在內裡,我要去救她!”
正顧恤地擦拭著昏倒不醒的秦若蕖額上汗漬的青玉,聽到腳步聲轉頭,見是端王,忙上前施禮。
她望望麵無赤色的秦若蕖,倒是想將她帶到錢伯處去臨時養傷,隻又怕會讓錢伯地點的據點透露於端王麵前。蜜斯的奧妙已被揭穿太多,錢伯那邊可不能再讓端王探得了。
陸修琰察言觀色,也不催她,一拂袍角在椅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