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親王妃之位不敢想，可側妃、庶妃倒是能夠爭上一爭。

“長義那邊可有密函過來？”兩人接踵抬步，陸修琰問起了閒事。

大夫人反應過來，拍了嘴巴一記：“怪妾身，怪妾身。”

“略探聽了一番，隻知這位四女人並非現在的四夫人親女，而是秦家老四秦季勳故去的原配夫人衛氏所出。衛氏育有一兒一女，女兒便是這位四女人，閨名若蕖；兒子秦澤苡則於數年前去嶽梁書院肄業，現在為書院的一員教書先生。”

書房內，四老爺秦季勳徐行行至一方書廚前，右手也不知按了那邊，隻聽“啪”的一聲，一處暗格鮮明閃現。

“大哥也是一片至心，澤苡雖非我親兒，我待他與澤耀幾個並無分歧，自也是到處但願他好。便是若蕖，在我內心也視若親女普通。”

“兄長慢走。”

秦季勳道了聲“曉得了”，話音甫落，秦伯宗便已邁過門檻走了出去。

“喂，不、不帶如許的，人家現、現在才、纔不會那樣了。”很快地，秦若蕖弱弱的抗議聲便被各懷含義的一陣陣笑聲所淹冇。

“未成之事怎可胡亂出口！”秦伯宗皺眉，指責道。

秦伯宗早已推測會有這一出，也不惱，端過茶盞悠悠然地呷了口茶，持續道：“澤苡確是年青有為，可陳家女人亦是不差，但既然四弟瞧不上人家女人，作兄長的天然也不會逼迫於你。隻是……”

當時候她不是年紀還小麼？一時笨手笨腳的不謹慎，現在長大了，天然甚麼都變得好了，偏祖母硬是不信，還把她當作之前的笨丫頭。

“哦？”陸修琰被勾起了興趣，他沉吟半晌，方道，“當年都城周家三蜜斯棄長樂侯而嫁益安秦府鰥夫秦季勳，引得京中一片嘩然，雖皇兄死力誇獎秦季勳品德貴重，學問賅博，但於本王看來，不過是為了讓這門婚事略為都雅些許罷了。周家雖算不上甚麼了不得的人家，但有了太妃那一層乾係，也算是非常麵子。而秦家不過寂寂知名之家，秦季勳雖有才學，卻無一官半職在身，加上鰥夫這一身份，與周家婚事確是稱不上門當戶對。現在看來，莫非秦衛氏之死與秦周攀親……這當中真有些內幕？”

“嗯。”

正口若懸河的秦若蕖一聽，泄氣地垮下了肩：“冇有，祖母不讓我靠近廚房……”

秦季勳雙唇動了動，終是冇有出聲打攪。

兄弟二人見了禮，秦伯宗方感慨般道：“時候過得可真快，不過眨眼間，你我兄弟都已經老了，想當年，我們兄弟幾個還在為著如何避開先生的測驗而絞儘腦汁。”

聽他提及童年齡，秦季勳嘴角微微勾了勾，本極其冷酷的眼眸不自發地染上一抹柔色：“確是光陰不饒人啊！”

他伸脫手去將暗格裡藏著的烏黑描金錦盒抱出，揭開盒蓋，裡頭零零散散的各式物件便露了出來，有女子用的碧玉芙蓉簪、孩童穿的虎頭鞋、小女人戴的絹花、繡得歪歪扭扭的帕子、筆跡稚嫩的大字等等。

“原、本來如此。”孫玉梅嘴角抖了抖，死力按捺想笑的打動。

***

長英不知何意，隻老誠懇實地站於一旁等待。

“不必急於一時，務需求謹慎謹慎，切莫打草驚蛇。”

“是。”

秦季勳當即警悟，身材不由自主地繃緊，眼神亦變得鋒利：“大哥如果為了澤苡不肯為官一事而來，那便不必多言了。我數年來未曾儘為人父之責，天然亦不配對孩兒的挑選指手劃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