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苡哈哈笑著避過她的進犯,見她不依不饒地追著過來,唯有停下腳步受了幾下小拳頭。
“啊?”秦若蕖嚥下點心,傻傻地望著他,眼睛眨巴眨巴幾下,直到見秦澤苡又暴露常日玩弄她時的笑容,頓時反應了過來。
秦澤苡按按太陽穴,長長地歎了口氣。
“曉得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會哪壺不開提哪壺。”秦若蕖嘀咕。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問,“二姐姐和順又無能,長得還標緻,前二姐夫有甚麼不對勁,偏要在節骨眼的時候退親,這不是用心遭踐人麼?”
陸修琰漾著笑容,正欲說話,忽見一個小小的腦袋從孤月大師身後探出來。
素嵐不敢去想她口中的‘家裡之事’到底是指何事,上前為她放下床幔,又表示走出去的青玉跟著她出去。
‘秦若蕖’嘴角漾著鎮靜的笑容,眸光更是大盛。
他臨時能獨善其身,不過是因為他從未曾觸及府中事,更是名滿天下的大儒嶽老先生的弟子。固然,他對阿誰府邸確是再無好感,對秦伯宗、秦仲桓兩位更是恨之入骨。但是,那些堂兄弟、堂姐妹們倒是無辜的,禍尚且不及妻兒,更何況他們畢竟是這個天下上除了小芋頭外與他最親的兄弟姐妹。
秦若蕖有幾分對勁地仰著腦袋:“有很多事,我不說可不代表我不曉得。”
“我不是小徒弟,我但是當師叔祖的人。”小傢夥不樂意了,板著小臉誇大道。
以是,年紀雖小,輩分卻忒高。
秦若蕖捧著茶點出來時不見陸修琰主仆,頓時絕望地“啊”了一聲。
陸修琰恍然大悟,笑睇了一眼點頭晃腦好不對勁的小傢夥,清咳一聲道:“本來是無色大師!”
莫非與端王打仗較多的不是一心欲要報仇的“她”麼?小芋頭怎與他也這般熟絡?當然端王幫了他們兄妹很多,但恩典歸恩典,他可不但願將來和皇家人太多打仗。畢竟,周氏主仆及呂洪那幾人的死,牽涉的人毫不簡樸,敢在端王眼皮底下做手腳的,又豈會是簡樸人。
又客氣了一陣,兩人便在和尚引領下進了寺,小無色背動手繃著小臉,一副嚴厲的模樣,隻可惜當他看到迎出來的空相方丈時,一下子便破了功,喝彩一聲直往空相撲過來,抱著他的腿直撒嬌:“徒弟徒弟,您終究出關了,弟子好想您啊!”
端王來得可真是時候,也不枉她用心等待多時……
孤月大師朗聲一笑:“哈哈哈,公子尚且千裡迢迢赴約而來,貧僧隻候這半晌又算得了甚麼。”
“噢,來了來了。”他斂起心境,邁步朝她走去。
“壞哥哥,又欺負人!”她放動手中的食盤,掄起小拳頭就要往兄長身上砸。
“勞大師久候,實在過意不去。”他快步上前,非常抱愧隧道。
陸修琰好笑地搖點頭,莫怪與那傻女人能湊到一起去。
他並非笨伯,自是曉得秦府這連續串的禍事由何而起。想來不是當初被秦伯宗告密的官員親朋抨擊,便是都城的周府、江府脫手經驗。
天氣一點一點暗下去,棋盤上廝殺得正努力的兩人仍舊未曾收回勝負,和尚送來的飯菜都已經涼透了,見兩人仍未有效膳的意義,長英清咳一聲,無法地提示道:“公子、大師,三年前都未能分出勝負,現在一日兩日想必亦不成以,兩位先用膳,明日再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