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堂笑道:“智大人豈是施恩圖報的人?這白玉蓮花是我求他收下的表記。”
花衝正欲相問,他是如何跟歐陽春混到一起的,卻冇想到身邊跑過一個女子,恰是那被救的難女朱絳貞。
智化在一旁正色道:“此物乃家父當年贈與白大俠的。”
花衝感喟道:“丁大蜜斯啊,將來的弟妹,你是遊俠江湖的女俠客,天然對於封建禮教…不對,是繁文縟節不大在乎,朱蜜斯進了霸王莊整整一天,固然被我們救了出來,四周鄰裡不必然以為朱蜜斯還是完璧。人家待字閨中的女孩子,將來如何嫁人?”
花衝眸子一轉:“既然如此,小弟有個設法,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智大俠不如……”
“冇錯,我怕襄陽王刺探出我的身份,以是冇敢直接投奔襄陽,而是尋覓歸順襄陽王的各處賊寇,最後挑選了霸王莊。這馬強是個草包,仗著有錢有勢胡作非為,其部下也都是些無能之輩,以我的本領,一來就做了他的智囊。”
花衝瞥了他一眼,不滿道:“我但是皇上親封的校尉所總督,五軍督提府副都統,莫非連我都無權曉得嗎?”
花衝見霸王莊已定,走到白金堂的身邊,開打趣道:“了凡大師不在相國寺裡吃齋唸佛,跑到這殺伐之地,有違佛祖好生之德啊。”
“你在霸王莊曾經說馬強殺了杭州知府,現在知府是假的,果有此事?”
智化看了一目炫衝,感喟道:“皇城司行事極其詭異,我都不曉得動靜傳給誰。”
白金堂自僧袍裡取出一支白玉蓮花和一封手劄遞給花衝。花衝接過一看,信上寫著:“以此白玉蓮花為記,盼君速往霸王莊一行,共除奸賊。”
朱絳貞指著那朵白蓮,驚奇道:“這朵白蓮是大師您的?”
“好,我們路上說。”花衝回身對蔣平道:“四哥最是能言,一會兒四哥歸去先和那位朱老夫子說說這事,然後帶上他去府衙找我們。”
路上,花衝與智化並馬而行,花衝低聲問道:“你就是皇城司的暗探?”
花衝眼睛瞪得像包子一樣:“這是如何做到的?那皇上如何曉得你們刺探來的動靜?”
白金堂點點頭:“是的,那年我初出江湖,還不曉事,隻曉得縱馬江湖,遊俠天下。說來也巧,當時還不曉得襄陽王詭計謀反,我在襄陽玩耍的時候,趕上其麾下嘍囉,強搶民女,我見這等事,如何不管?本來我隻是想經驗經驗他們,冇想到失手殺了一個,那人還是襄陽王的一個總管。襄陽王豈能輕饒於我,我本來能夠逃脫,但是感覺此時我若逃脫,那民女一家,絕對會遭殃。是以我給了那女子一筆銀子,讓她快些逃脫,而我本身則去衙門投案。”
智化笑道:“假定你真的有權曉得,那皇上早就把我們的名單給你了,既然萬歲不肯向你流露我們的身份,那我們的事,花大人最好還是彆問太多。”
朱絳貞聞言,倉猝跪倒:“小女子多謝這位大俠多次相救之恩。”
“矮油,”花衝瞟了一眼智化:“敢情這另有位護花使者呢。”
花衝不解道:“你求的?”
智化道:“三次,此女很有賢名,馬強早成心兼併,因其妻郭氏凶悍,他又懼內,才一向不敢。郭氏乃郭槐親戚,郭槐、馬朝賢身後,馬強肆意妄為,幾次都要強搶此女,但都被我偷偷救下,怕她被搶進霸王莊失了明淨。本日因我有要事在身,分開了霸王莊,不成想卻讓馬剛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