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番說辭起了效,既讓此處的婦人們不敢欺負她,也不會對她太靠近,她如果分開此處,也是回卓家,誰能記得她們?
“哎呀好了,好歹我們這冇甚麼大的影響,你就滿足吧。”她身邊的婦人見她聲音越來越大,小聲安慰道。
蘇籬接過衣裙,尋了處冇人的木盆,謹慎乾起活來。
“恰是。隻抓到浣衣園報信的這一人,無甚用處。還是得搞清楚,他是如何密查陸府的動靜,另有外頭又是如何給他通報動靜的。”孟修雲沉吟半晌,“隻要將這統統都挖出來,我們才氣放心解纜,尋他們的據點。至於人抓不抓,倒是其次。”
這聲姐姐許是叫得那婦民氣裡頭舒坦,她可貴笑道:“姐姐?你這小嘴這麼甜,還不是被罰了來。算了,都是薄命人,今後你叫我趙娘子就行。她是周娘子。”趙娘子指了指身邊的周娘子。
“是,奴婢們服從。”幾名丫環齊齊答道。
趙娘子言畢,又抓起蘇籬的手,像是瞧見了甚麼希奇玩意,言語間儘是諷刺:“呦,不是服侍朱紫的嗎,你手上的繭子可很多,如何指甲都染了色,想來也不是甚麼精貴的。你這是犯了甚麼事?”
又過了兩日,陸謙灰頭土臉地從赤霄閣出來,傳了新的長老令,說是前五日府中一應收支甚是嚴苛,但並未有所發明。諒解大師夥不易,不消再那般嚴了,但是常日裡也得重視些。
“那乾脆再鋪墊一番。”卓憬心憂蘇籬會出事,她攬住蘇籬,瞧著陸謙他們,“大師都得共同共同。”
大師越不在乎蘇籬,她越能好好查探。
管事嬤嬤瞧著非常對勁,擺了擺手,回屋去了。
“都過來,有話交代。”管事嬤嬤正色道。這兩名婦人湊到跟前,同其他婦人一道站好。
這婦人見管事嬤嬤今兒看起來比常日裡要凶些,從速閉了本身那張碎嘴子,隻敢悄悄昂首偷偷打量。隻見嬤嬤身後跟了好幾名年青的女人,一個個麵帶笑容,瞧著都像是內院裡朱紫跟前服侍的丫環。
“你傳聞了嗎,陸謙長老是被家主特地喚去怒斥了一番呢。說給他撥了那麼些弟子,整整五日,竟然甚麼都冇有查出來,還搞得陸府高低雞飛狗跳的。”浣衣園裡,兩名浣衣婦人趁著這會閒散,在院牆下小聲嘀咕。
大水池水槽子,水缸,裡頭滿是淨水,邊上是浣衣的地兒,地上擺滿了大木盆。稍遠些方纔出去的地兒,靠近園子門口,那處寬廣通風,用來晾衣。
“瞧見冇,這幾個都是新來的。這幾日犯了事,朱紫們美意,未將她們掃地出門,隻是趕來我們這幫把手,你們得好生相處,萬不成嚼舌根。至於如何乾活,你們好好教教她們。如果出了岔子,一起罰。”管事嬤嬤不耐煩道,她揮了揮手,將身後的幾名丫環四周遣了去,“你們好都雅好好學,好好乾活,彆想著先前的日子了,也許還能舒坦些。”
四周幾名浣衣女聞言,也圍了上來,圍著蘇籬打量:“難怪瞧你眼熟,先前送衣物去內院竟從未遇見過你。看來你主子當真氣著了,都等不及帶回卓家再措置。”
“不是我說你,你就是眼紅他們能服侍朱紫……”接話的婦人本想嘲弄她一番,不料遠處傳來管事嬤嬤的聲音,她二人對視一眼,倉猝跑到水缸邊,一個打水,一個往盆裡放衣裙,假裝活很多忙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