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的聲音很粗曠,人如其名,嗓門特大。
歡迎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這男人留著長髮,一臉的富態之相,拇指上戴著個碧玉扳指,脖子上掛著一塊玉佛。
能夠設想出來,她白雪偷的都是那種住得起彆墅的大富之家,而那種大富之家如何能夠弄一個假的,不值錢的翡翠馬放家裡?
“嗯。”白雪非常靈巧的點了點頭:“如果賣不到十萬,八萬也行,總之這些東西是白來的,能賣到錢就行了,你謹慎一點,古玩城內裡魚龍稠濁,甚麼人都有,保不齊喪失的失主就在古玩城轉悠呢,以是謹慎為上。”
“金佛?玉鐲?”八爺的精光一閃,眼睛一下子就咪了起來,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那我們甚麼時候看貨?你另有冇有彆的的了,比如說書畫之類的?”
“得了,我剛賺那十萬塊錢全給你了,這些寶貝歸我。”江海龍想也不想,直接把寶貝藏在了床下,然後又把他明天賺的十萬塊錢扔在了白雪的床上。
他在體味雙興古玩城的各個交通要道,在體味古玩城內部的人流氣味。
“實在也冇甚麼,就是一張水墨畫,張大千的。”江海龍假裝不經意道。
“啥?張大千的?”中年男人一楞,但隨即就搖了點頭道:“實話不瞞你說,市場上暢通張大千的書畫,就冇有一副是真跡,都是假的,並且他的書畫,特彆是水墨畫特彆保值,如果你手裡有真的,那你就發財了,前些日子在香港拍賣了一副張大千的書畫您曉得最後拍出去多少錢嗎?”
“八爺是誰?你熟諳?乾甚麼的?”江海龍心機急轉,剛纔白雪說十萬的時候,他但是嚇了一大跳的。這白雪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麼多寶貝賣十萬塊錢就行?她癡人啊。
“哦?曉得是誰的作品嗎?”八爺咪著眼睛道。
“張大千的?”八爺桌子底下拿著煙的手俄然一抖,然後假裝可惜的搖了點頭:“那算了,那東西市道上就冇真的,我們還是先看看你的金佛和玉鐲子吧。”
“成,你在哪,我現在疇昔找你,我們麵談。”八爺利落道。
“費事談不上,我們都是為了弄倆小錢花,東西在哪,我過過目,如果貨真,代價好籌議。”
“哦?你手上有貨?”八爺的聲音俄然間變小,原本身處噪雜環境的他,也一下子就溫馨下來。
江海龍站起來與八爺握手,然後遞上一根菸,才道:“久聞八爺在這一帶吃得開,以是明天就來費事你了。”
“但這些東西加起來,少說也值十萬,你先去火車站北廣場四周的大連古玩城轉轉,探聽一下,如果有收的,你就便宜措置掉,如果碰不到收的,你就去找這小我。”白雪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一張名片,名片很簡樸,隻要兩個字和一個電話號碼。
白雪開著車奔向了旅順方向,臨走時還說早晨返來要給江海龍買一些補品,補補他現在肥胖的身材。而江海龍想了想以後,卻並冇有開車,而是打了輛出租,直奔古玩城。
“就在古玩市場的老西北麪館,你來吧。”江海龍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江海龍遊遊逛逛,美滿是一個遊人的模樣,從街口走到街尾,中間也進了十幾家店麵,當然,熟諳江海龍的人都曉得,他這是在踩點。
江海龍看了一圈後,搖了點頭道:“我有點小件,不知你們這裡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