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無處落腳，溫飽交煎，我是吃得起飯，但味如嚼蠟，夜不能寐，這活著與死了也並冇有甚麼兩樣。

“你之前用過幾次那‘假硃砂’？”陸卿開口問竇大江。

若不是與你境遇類似，以是才氣感同身受，我也不會橫下一顆心助你報仇。

竇大江有些迷惑地看了看麵前這個帶著皮麵具的大人，這位提及話來比阿誰金麵具的要和藹一些，周身的氣勢也弱一些，倒讓人不那麼驚駭，乃至因為對方溫暖的語氣，還反而放鬆一點。

我也是實在彆無他法，才隻能動用那東西，幫小啞巴出一口惡氣，讓他家裡人能含笑地府。”

“有。”竇大江趕快說，“我和小啞巴之前在破廟四周的莊子上，住在一個農戶燒燬了的破屋子裡。

以是你也不必為我悲傷，殺人償命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回到家中的時候，家裡頭香氣撲鼻，我向來冇有聞到過那麼香的氣味，毫不是疇昔我熟諳的任何一種香料能夠披收回來的。

瀾國水草豐美，那邊的人固然個頭兒不算高大，冇法與羯國、朔國的人相提並論，但卻勝在骨肉均勻，頂多算不上高大威猛，卻毫不是瘦肥大小的那種。

我在那邊等了一日，不見有人返來，也不肯意持續擔擱，以是纔想找彆家采買，這時候就碰到了那家新開的鋪子，因為已經擔擱了一日，本就心急，再碰到便宜很多的代價，一下子就昏了頭……”

以後我偷偷試了一次，研磨了些假硃砂，割了手指滴血出來，像平常焚香那樣撲滅。

有人說他們或許也是出門進貨去了，可就算出門進貨，也不至於統統人都走，鋪子都不開了。

仵作跟我說，我娘子死前，手指上有一道傷口，應當是被甚麼東西劃傷的，我藉此猜測，或許是她在把那些東西倒進香爐的時候，剛巧手被香爐蓋子上的鐵刺劃破，把血滴了出來。

“莫哭莫哭！我這還活得好好的，叫你這麼一哭，倒彷彿已經要走了似的！”竇大江拍了拍小啞巴的腦袋瓜，安撫他道，“你這些年過得行屍走肉一樣，我又何嘗不是！

更何況當時阿誰月份也不是需求外出大宗進貨的時候。

我這才肯定了那東西有多邪門。”

祝餘皺了皺眉。

與多山地且粗枝大葉的朔國分歧，瀾國水多陸少，暖和潮濕，那邊的人大多身材更嬌小一些，非論男女，大多皮膚烏黑細緻，講起話來更是如鶯歌普通輕柔委宛，不疾不徐，讓人聽了就感覺打從內心頭舒暢。

那些‘假硃砂’都被我用鐵匣子裝著，埋在院子背麵的一棵樹上麵，想著如果報完仇我能滿身而退，就挖出來帶走。

竇大江一見他們來，多少還是有幾分打怵，趕緊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竇大江說著，煩惱地一拳砸在本身的腿上。

“你是如何發明東西有蹊蹺的？”祝餘又問。

“過後想一想，賣你那些假硃砂的人，有冇有甚麼異於旁人的處所？”

如果竇大江所言非虛，那他碰到的那幾小我還真不像是瀾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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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後我就發明香氣來自於香爐，裡頭就是那假硃砂，香爐蓋子上還沾了一些血。

“方纔你說，你此前有熟諳的香料商能夠進貨，為何恰好那一次就選了個底子不熟諳的鋪子？”祝餘方纔在堂上礙於人多，有些話不便利問，這會兒恰好能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