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縮了縮脖子,偷偷吐了個舌頭,卻忘了她就在鏡子前幫自家女人打扮打扮,那調皮的鬼臉都被看在眼裡。
“長姐來了?”
可恰好蘇念語就是要把話說得正端莊經,“我傳聞穴位按摩,要痛了纔有結果的。為了能讓二mm早點好起來,你可要當真對待。”
有守門的婆子小跑著過來,福了福身,“二女人,老奴看到大女人往我們沁竹居來了,怕是要來看望您的。”
聽得蘇念晴眼皮一跳,咬了咬牙,道:“就說我病又重了,不宜見客,怕把不好的東西感染給了她,他日我再去拜訪。”
春意濃濃,蘇念語睡了個好覺,隻感覺滿身心鎮靜淋漓。
又想到姨娘叮囑本身臨時不要和長姐靠近之類的話,不由又遲疑了。
元香見自家女人那笑盈盈的模樣,內心也歡樂,忙快步跟了上去。
猶記得,上世身子骨一貫結實的祖母到最後也是咳嗽不竭,父親為此愁眉不展,也不知是不是……
屋裡非常寬廣,再往前走便是一張非常富麗的胡蝶繡絲粉霞屏風,而在屏風以後,有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了出來。
她喚了元香出去服侍,卻不見了元霜的身影,道:“元霜呢?”
想到這裡,蘇念語的眸子黑成一片。
“是的,是要直接請大女人出去嗎?”
主仆二人說談笑笑,時候倒是過得很快。待清算好了妝容,外頭還是一片豔陽高照。
蘇念語被逗笑了,“我還覺得你念著嬤嬤,未曾想,竟是想她的珍珠快意糕。”
元香拿著白玉花草紋梳子正給她梳理著一頭如潑墨般的長髮,聞言便答道:“元霜見女人去歇息了,便自個兒提著花籃子說要去把梅花洗一洗,趁便尋個處所把它曬乾,好做梅花釀呢!”
她這是見或不見呢?
“甚麼真按假按的?瞧你這張嘴!”
元香還真是吃不準,聽女人的意義彷彿是想讓本身好好“接待”她;可又想到之前自家女人和沁竹居的主子乾係非常好……
蘇念語對元香的反應很對勁,又喚了旁的丫環跟上,便去了沁竹居。
見她來了,床上的孱羸美人翻開了身上蓋著的錦被,就要下床來:“姐姐您來了,我本是要去驅逐的,無法老是感覺頭重腳輕,實在下了不床……”
前麵是一張低矮卻又精美的黃花梨花鳥長方桌,放著幾樣點心和生果,看著倒是非常享用。
婆子倉促而去,又是倉促而來,“二女人,大女人說她就是衝著您的病情而來的。”
等蘇念語一行人走至沁竹居的天井時,一把還來不及收下去的美人塌非常顯眼地擺在院子裡頭,地上還落著幾顆新奇的果子,那是丫環倉猝清算之下給散落的。
元香不知自家女人如此問是何意,隻老誠懇實答道:“倒是學了些外相,不精。”
“姐姐。”
彼時,沁竹居的院子裡擺著張美人榻,蘇念晴正半臥在上麵,懶洋洋地曬著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