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涵梳洗安妥,隨口吃了幾塊點心,在房間裡呆著,總感覺悶悶的。
雪脂正在和幾個女人談笑,遠遠看到他進門,嚇得跑上了樓。她寧肯不賺銀子,讓香露罵,也不想再服侍這主兒。前一晚被他折騰的難受,她還心不足悸。
“甚麼?讓我換人?老太婆,我冇聽錯吧?我持續兩日找她,是汲引她了!彆給臉不要臉,和大爺裝甚麼純潔烈婦!當了婊.子,還立甚麼牌坊!”
“秦國皇宮不比彆處,人多了反而不好,你們在此處守著,我必然速去速回!”
“牡丹,你如果想透氣,你能夠去後院。每到淩晨,那些花花草草經風一吹,香氣襲人,最好聞了。”香露說的眉飛色,一副很享用的模樣。
當然,雪脂得救了,有人就要遭殃了。高闖順手抓了兩個女人,便扛著她們上了樓。
玉涵擔憂香露的安危,視野一向追跟著他們。隻見香露伏在高闖身邊說了幾句話,他竟轉怒為喜了。
玉涵見院子裡熱烈,戴上麵紗,走到廊前,偷偷地向下看。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嚇得她目瞪口呆。
“你這老太婆真囉嗦,我說雪脂就是雪脂,彆人白給我都不要!如何,你還想攔我不成?”高闖心氣兒不順,聽香露這麼說,頓時不耐煩了。
雪脂傳聞高闖又點了他的名字,求死的心都有了。她身子本就弱,顛末昨晚幾個時候的折騰還冇規複過來,這會兒任是香露如何籌議,也不籌算接.客了。
玉涵多麼聰明,這會兒,她差未幾猜到香露說了甚麼才化解了危急。不管如何,這個女人都不容小覷。臨危不竭、安閒淡定,實在不好對於。
而這裡的熏香,較著有一股麝香味兒。玉涵最不喜這味道,趁小丫環不在,翻開香爐,將那香滅了。
玉涵迷惑,這香露究竟有甚麼本領,竟然讓這個霸王改了主張,還這麼歡暢。
過了辰時,飄香院垂垂喧鬨起來。這個時候,來逛的都是雅客,不過是找女人說說話、彈操琴、唱唱曲兒,再吟誦兩首詩罷了。真正找樂子的,入夜了纔會來。
“如何,我能夠上去了吧?”高闖剛喝了一壺燒酒,身上帶著酒氣,愣沖沖就往樓上走。
皇宮裡的熏香,是宮女們彙集桃花、杏花、牡丹等各色花瓣,洗潔淨後置於塗滿植物油脂或蔬菜油的木板上,放於太陽下,讓陽光的熱力熔化花朵並釋出精油製成。
那兩個女人一起尖叫,直到進了屋,關上門,便是一陣衣物被扯破的聲音。再厥後,就是高闖對勁的笑聲和如有似無的說話聲。
“高爺,你這說的是那裡的話呀?我老婆子就是有天大的膽量,也不敢攔你高爺呀!高爺你順順氣,我這就去找雪脂女人,讓她好生籌辦著,好好服侍高爺!”
他如何又來啦!莫非他是這飄香院的常客!真是朋友路窄,陰魂不散!
“好!好!我換個女人,他日再來找雪脂!哈哈哈哈……”
“雪脂吧!昨晚被她服侍得甚是舒暢,讓她速速脫下衣裙,到木盆中等我便好!”高闖放蕩慣了,說話也是口無遮攔,引來世人一陣嬉笑。
她是飄香院的頭牌,又是香露心尖兒上的人,香露不好強求。她長歎了一口氣,下了樓。
如果在皇宮,這個時候她不是和哥哥習武,就是和姐姐逛禦花圃,或是在母後的宮裡撒嬌賣萌。而現在,她隻能被困在這破院子裡,聞這刺鼻的熏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