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天井比如風設想的還要大,穿過一片兩側是竹林的巷子,又過了一處花圃,纔到後院。
如風承諾了一聲,躬身向這丫環道了謝,便向院子的方向走去。還未到門口,但見一個身著綠色衣裙,頭梳雙丫髻的女子跑了出來。
“你說這女人極其斑斕?斑斕到甚麼程度?她叫甚麼名字,你可曉得?”如風急於證明月娥口中說的女人的身份,孔殷地問道。
吳家兄弟自小就跟在如風身邊,和他名為主仆,實為兄弟。他們曉得此次進相府有傷害,便不想如風以身犯險。
如風感慨,看來高顏值美女還真是好辦事,如果換做彆人,恐怕冇這麼輕易找到高闖的住處。
幸虧屋子裡的迷香已燃得差未幾,她和郎中才得以脫身。
“女人,如何了?”還未及多說話,出去的侍衛連續都倒下了,就如同前幾日,如風被迷暈一樣。
“殿下,等會兒出來,如果公主在相府,我們兄弟就把人搶出來,你在門口策應就好。”見如風也要換衣服,吳威忙說道。
“不瞞公子,這房裡本有位長得極其標記的女人。一個時候前,女人說身上難受,讓我去請郎中,我返來以後就如許了,女人也不見蹤跡了。”月娥內心急得不可,顧不得很多,一股腦兒地把來龍去脈說給如風聽。
如風夙來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一邊走一邊記,把去高闖住處的線路摸了個一清二楚。
“哦?有這等事兒,快帶我去看看!”如風佯作體貼,語氣也格外暖和。
吳虎邊走邊打量四周,低聲對如風道:“殿下,聽收了我銀兩的仆人說,高闖的房間就在後院。”
侍衛們不知,他們這一出去,就落入了玉涵的設想當中。
宰相府一貫嚴進寬出,聽她這麼說,幾個侍衛並未思疑,便開門放行了。
相府正門劈麵的樹林裡,如風和吳家兄弟已籌辦安妥,隻等混出來,刺探玉涵的地點。
“我是夫人房裡的,夫人讓我去城南繡莊取最新的花腔給她看,要趕做新衣裳。”玉涵拿出腰牌遞給侍衛,神采淡定,說的有模有樣。
她看上去不過十3、四歲的模樣,神采鎮靜,七魂彷彿少了三分。這女子便是高闖房裡的丫環月娥。
“公子,你看前邊那片海棠樹旁的院子,就是我家公子的住處了。我不是他院裡的人,不便前去,隻能送公子到這裡了。”小丫環壯起膽量,看瞭如風一眼,又羞赧地低下了頭。
天哪!本來這麼輕易就能把這麼強健的侍衛迷倒。看來,這迷香還真是好用。
玉涵竊喜,卻不敢多做逗留。再晚些,月娥返來,她就走不成了。
“公子,你快幫我看看,這幾個侍衛大哥到底如何了,如何睡著不起來了?”
他跟在月娥身後,進了閣房。迷香固然散去,卻也留下少量氣味,隻是不至於把人迷暈。
吳威等人會心,隻等著如風曉得高闖的住處,返來再做籌算。
月娥越想越怕,卻不敢張揚。畢竟,高闖帶人返來這事兒,不能讓院子外的人曉得。她眼巴巴地站在門口,隻等著小翠返來拿主張。
這丫環為何如此惶恐,莫不是和玉涵有關?
如果找不到高闖帶回的人,等他返來了,就算不死也得掉層皮。搞不好他人性大發,糟蹋了她也不必然。
她天然猜不到這統統是玉涵做的,隻是找不到玉涵,心下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