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府一拍驚堂木,喝道:“朗朗乾坤,竟敢光天化rì之下擄劫良家女子,爾等可知罪?”
雷振皺著眉看完他這一通亂舞,沉吟道:“大人,卑職觀徐懦夫所使的刀法,彷彿有些青城刀的影子,又有些太祖快刀的模樣,隻是徐懦夫這學的……部屬不敢妄自定論。”
老帥哥啊!他在見到溫承言的第一眼時就有了這麼個高聳的設法,溫知府身穿圓領大袖朱袍,腰間束以革帶,頭上襆頭端方,麵如冠玉目如朗星,三縷長髯跟著點頭悄悄拂動,既是一派儒士風采,又有三品大員之威。
出乎徐子楨的料想,溫知府已經早早地坐在堂前等著他們了,要曉得現在才天亮冇多久,並且凡是官越大的架子也越大,象溫知府這麼勤懇的倒真少見,徐子楨在心中對溫承言的第一印象就落下了好官兩字。
他考慮都冇如何考慮,趕緊點頭:“情願情願,感謝大人!”
徐子楨一骨碌爬起家,莫梨兒手裡已經將一塊冒著熱氣的帕子遞了過來,這麼一個小小的和順行動,倒是讓他這一夜的愁悶稍減了些。
“徐懦夫,不知當時那幾個賊子可有說些甚麼?”
如果徐子楨冇走的話必然會驚得下巴掉地上,這不是阿誰女飛賊嗎?
雷振身為捕頭卻冇有涓滴架子,當真恭謹地回了一禮,回身站到了一邊。
雷振點點頭,將話題接了疇昔,沉聲問道:“徐懦夫與那幾個賊子交過手,不知可否將他幾人的招數演練一番?”
帶隊的捕頭走了過來,身材魁偉眼神淩厲,對著徐子楨的態度倒是挺和藹,一抱拳道:“這位兄弟,煩請跟我們走一趟。”
堂上十幾名女子和堂表麵審的百姓無不感激,對著堂上齊聲高唱彼蒼大老爺,溫知府淺笑著將世人安撫退去,卻招手將徐子楨叫了疇昔,一起退回了內堂。
徐子楨沉吟半晌,站起家來:“我大抵還記得些,阿誰甚麼小黑哥拿著把刀……”他也不管這是在內堂,一把扯過雷捕頭腰間配刀,按著影象中揮了幾下。
溫知府眉頭悄悄一皺,卻不動聲sè,鐵證如山,他也不廢話,直接命令將四賊重打四十大板,最後定了個斬立決。
看溫知府深思的模樣,徐子楨倒有些不美意義:“阿誰……溫大人,我冇練過工夫,能夠學得有些走樣。”
來到內堂,溫知府見他一副利誘的模樣,不由淺笑道:“徐懦夫不必拘束,本府隻是就此案的細節處再稍作相詢罷了,請坐。”
溫知府擺了擺手笑道:“徐懦夫且坐,我讓雷振過來乃是想煩勞徐懦夫一事。”
這時門外有人輕咳一聲,隨即一名大漢走了出去,恰是早上帶隊的那名捕頭。
徐子楨站起家,不倫不類地行了個抱拳禮:“雷捕頭。”
這些都是徐子楨在一起上和那幾個官差談天聽來的,對於官階他冇甚麼觀點,隻不過轉換成他那年代的地區,算算這溫知府能管差未幾大半個江蘇,也是個大官了。
他冇技擊的根柢,更冇玩過這類腰刀,這幾下舞得亂七八糟,卻總算還依罕見幾分小黑哥的招數。
八個捕快帶著四名綁匪,十幾名被綁女票,以及徐子楨這個救人的豪傑,一行人來到了姑蘇府衙。
溫知府倒冇在乎這個,見他在堂下抓耳撓腮的,淡淡一笑,對一旁揮了揮手,一張四腳圓凳搬到了中間:“懦夫,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