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然一怔,隨即打了個寒噤:“你……”他剛想反對,可俄然不知為何就想起來她半夜子時的時候就會絕了呼吸,驀地向後錯開身材,臉白得嚇人:“你彆恐嚇白某。”
齊逸風這纔想起來這裡是九王府,忍下心底的思念,轉過身:“齊某聽聞郡主喜好保藏玉石,以是派人尋遍了五湖四海,找到了三顆深海藍石。”說完,拍了鼓掌,立即出去兩個侍從,拿過來一個長形的香檀木匣,邊沿鑲嵌著鎏金,格外精美華貴。
白祈然此次在她臉上冇有看到任何打趣的成分,喉結高低轉動了一下,眸色深了幾分:“你和他……有仇?”
白祈然額頭上閃現黑線:“昭華郡主,這打趣一點都不好笑。”
白祈然被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幽幽睨了對方一眼,閉上眼,關上了暗格。
白祈然摸著下巴點點頭:“不過這也足以證明他對你非常用心機啊,實在墨修淵對你也不好,不如你跟了齊逸風,也算是一段嘉話。”
蘇岑垂著眼,揉了揉眉心:“齊將軍故意了,不過這麼貴重的東西,無功不受祿,本郡主受不起。”
饒是蘇岑這三年來在宮裡見過很多好東西,也被這三枚玉石給冷傲住了。
齊逸風的眸色濃烈了幾分:“這是專門替郡主尋得的,如果郡主不喜,那齊某隻好毀掉了。”說完這句話,齊逸風冇有動,已經把玉石放到了蘇岑麵前。蘇岑極不喜他如許逼迫的態度,可恰好她對齊逸風懷了幾分歉意。齊逸風和“蘇岑”青梅竹馬,她三年前在“蘇岑”不測死去時占了她的身材,連帶的也領受了她身材裡對齊逸風未曾散儘的執念。
真真假假,虛真假實,誰又曉得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
蘇岑好一會兒冇出聲,好久才漸漸閉上眼,嘶啞的嗓音彷彿隔著甚麼:“滅門之仇,不共戴天。”
一旁的管家也被齊逸風手裡的藍玉石給驚到了,不過隨即他就咂摸出不對勁來,特彆是這齊將軍望著側妃娘孃的目光過分肆無顧忌,這讓他警戒起來,不動聲色地站到了兩人中間,隔斷了齊逸風的目光:“齊將軍,這裡是九王府,你麵前的是九王側妃,已經不是南詔國的郡主了。但願齊將軍能喚一聲‘側妃娘娘’,而不是郡主。”
夏竹小聲應了聲,不過不到一炷香的時候再次去而複返:“側、側妃娘娘……”
蘇岑眉頭一擰,俄然就想起了昨晚阿誰吻,摸了摸嘴角上的血痂,眸色深了幾分:“去跟管家說,本郡主已經睡著了,概不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