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姨娘這胎生下兒子,我就請封你為世子。”這是祖父當初承諾了的,當時她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
聽著這些話,白梅嘴角有些抽搐。她曉得祖父說的“一代國母”,指的便是籌算讓她成為太子妃,但是她和太子相差八歲,再優良她也成不了正妃,除非太子妃不在了。想到阿誰斑斕仁慈的女子,她想,本身如果真的進了東宮,真的情願與她為敵?她曉得本身做不到,更不肯意與彆的女人去分享男人。
“坐吧。”震國公朝本身麵前的坐位指了指,那雙鋒利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劈麵的大孫女。
“女人,早些時候武安侯府的吳家蜜斯命人送來了帖子,讓女人明日赴會。”剛到屋子,白梅還冇歇下,絲竹俄然拿著張帖子過來。
白梅的臉一紅:“事急從緩,孫女兒……”
白梅不明白,南院如何俄然就讓她過來用晚膳了,連老祖宗也請上了。看著一大桌子的人,三大房的人都在,連她的祖父震國公都可貴在場。她多少能猜到南院聚著吃這頓飯的企圖,不過就是兩天後府裡的女人們就要進宮了,在這些女人裡會有人被朱紫看上,不管是誰被看上了,這都是震國公府的光榮,
白梅隻是看了一眼,便讓絲竹收了起來:“我曉得了。這段時候你要替我盯緊點,另有多替我看著點那些丫環,一旦有可疑的丫環,就都給我替了。好了,我要安息了。”
從書房出來,白梅仍然不曉得祖父的籌算,他隻是跟她闡發了目前的環境,但是如何做,卻一點也冇有流露。他問了本身有關流雲庵的事情,問了本身跟成王之間的環境,卻又冇有細說目標。她是曉得祖父的意義,不過就是想讓本身成為後宮的女人,這跟老祖宗的意義是不謀而合的,但是讓她成為太子的女人,還是聖上的女人,不得而知,就目前她的春秋,哪一種都不成能。
白梅隻是看了她一眼,甚麼也冇有說,就往聽風苑而去。本日從楊府返來,又跟祖父談了這很多,她有些累了,身心俱疲,隻想歸去好好睡一覺。從南院往聽風苑,中間要顛末東院。東院是她父親住的院子,因為大房人丁也簡樸,隻要一妻一妾,兩姐妹,她搬到了聽風苑,東院的屋子更是空了下來。她看了一眼東院,也冇多想,就分開了。實在,她是挺想去看看裴姨的,這些年她曲解了裴姨另有父親,內心多少是有些過意不去的,想要去減緩一下相互的乾係,但是想到目前首要的倒是百花節的事情,想了想,等百花節過後再說吧。
震國公卻打斷她的話:“梅兒,這事關你的閨譽,不是小事。你是震國公府的長孫女,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與國公府繫係相乾。”
白梅不曉得祖父如何俄然找上了本身,在她的印象中,祖父很少關愛她們這些孫女。固然不明白,但還是去了。祖父的書房,她第一次進,之前彆說進入書房,連在內裡顛末也冇有,這與她宿世軟綿的脾氣有關,也跟祖父的峻厲有乾係,說實話,在內心她是有些怕這個祖父的。但現在,驚駭倒是冇有,剩下的隻是嚴峻罷了。
“祖父,孫女兒分歧適後宮。”固然曉得這句話會引來祖父的辯駁,但她還是說了出來。
“但是他抱了你。”震國公的手指敲著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