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向聞到了淡淡的香皂味兒，像薄荷。

“你等等啊。”

曲向向的餘光掃向連續，發自內心的感慨，他這臉完整就是遵循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模樣長的。

另有就是不要跟女同窗亂來，早戀不犯法，亂來就犯法了。

王勝利嚥了嚥唾沫，打趣開過甚了，踩到了他這哥們的底線，他用力兒呼嚕兩下頭髮，“我他媽水喝多了，進腦筋裡去了，我先回家倒水了啊。”

曲向向慢吞吞走近。

前麵好幾天都有雷陣雨，曲向向白日去店裡給梁叔幫手，早晨追《倚天屠龍記》，做功課。

王勝利冇舉杯口，抬頭咕嚕嚕喝了大半杯，胡亂一抹嘴巴，“杯子我先給你拿著，你出來吧。”

曲向向清算課桌兜的時候，發明瞭一封情書，她還冇回神，情書就被梁正拽走了。

王勝利呼哧呼哧喘著氣跟在她前麵，“事理誰都懂，但你哥身邊美女如雲，還能當柳下惠，坐懷穩定，守住處男身，那是本領，哥幾個都在看會是哪個妞把他給上……啊呸！”

但是，梁正痞，也壞，很會打籃球，活動細胞發財，抽高其他男生一大截，招女生喜好。

膀胱在發警報, 曲向向顧不上害臊，她快速往超市裡走，“不挺好嗎？有些事不是未成年人能觸碰的，就該在成年今後。”

連續清算書籍的行動一頓，他撩起眼皮看她，直到把她看的臉紅了，纔開口，“拿來。”

曲向向瞥他一眼。

她剛說兩個字，連續就把臉偏到了一邊。

大多都冇名冇姓，片字不留，少數上麵有筆跡，都是抄的歌詞跟詩集。

可他連絡麵前見到的罕見畫麵，再去聽耳邊的歌聲“想帶你一起看大海說聲我愛你，給你最亮的星星說聲我想你，聽聽大海的誓詞，看看固執的藍天，讓我們自在安閒的愛情……”，腦筋裡就炸了。

連續的視線稍稍抬起來幾分，隨後垂下去，冇吭聲。

梁建兵該訓訓，該抽抽，屁用冇有。

“阿誰……”

王勝利呸了幾口，做了個閉嘴的手勢，哇靠，我必然是小雜誌看多了，儘在向向麵前胡說八道。

梁正冇理睬，模樣陰霾。

好半響，她眨眨眼，抿嘴笑起來，“早！”

乾脆把要求放低，隻要兒子彆被人打的半死不活，或者是把人打的半死不活就行。

她內心想著，嘴上主動打號召，“早啊。”

連續目光很淡的掠過曲向向，冇立即撤離。

第一節課是英語，課代表早早就將灌音機提過來了，擱在講台上麵。

秋高氣爽，很好。

“信個屁！”

還是……瞥見了，不敢劈麵給他？

連他罵臟話都感覺帥。

曲向向說，“那也不熟呢。”

隻是好死不死的，灌音機裡恰好放到《愛》。

王勝利把高胖的身子擠出去，“阿正，你跟劉瑩鬨不鎮靜，彆亂開構造槍啊。”

曲向向昂了聲，等她出來的時候，水杯不在王勝利手裡，被梁正提著。

王勝利撈一把肚子上的泅水圈，掙紮了不到一分鐘，“俗話說得好，凡事講究順其天然，強求不得。”

曲向向有點難堪，如果給梁正的還好說，連續真不可，平時都是她說，他沉默不語，給的迴應屈指可數，獨一算得上互動的就是明天一起掃了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