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妃的病情,太醫如何說?”元烈攔著羅蘭,按住了內心的糾結,輕聲扣問著嶽綺雲的傷病。
“仁慈的長生天啊,請保佑你的孩子,請保佑呼倫草原……”大紮撒也跟著走了出來,雙手伸開看向悠遠的天空,虔誠地大聲喝彩。
燭火之下,她神采慘白如紙,內衣已經被盜汗浸濕。
“長生天護佑啊……”不管是帳內的部族首級,還是帳外的族人,統統人的情感都被元烈和大紮撒的話鼓勵起來,齊齊地大聲喝彩。
良宵你妹啊!
“是!”周郎將拱手一禮,隨即像拎雞子一樣,拎著劉嬤嬤的衣領,走向不遠處龍虎衛駐紮的營地。
情不自禁地展開雙臂,他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等著嶽綺雲的迴應。
嶽綺雲直撐到重新回到王帳,才衰弱得一把扶住了身邊的劍蘭,腳步踉蹌著走到床邊。
“上藥啊!”嶽綺雲也是疼得死去活來,但是麵對倆個傻掉的小丫環,隻能吸著寒氣說道。
“我的天!”猙獰的傷口,讓一貫沉著的劍蘭倒抽了口寒氣,惶恐隧道:“這傷口但是崩裂了,我的好蜜斯,你如何這麼冒死?”
――失貞!這個認知,讓他如鯁在喉。現在他有多心疼她的傷痛,就有多悔恨她的失貞。
羅蘭的手越是顫抖,那傷口的血流得越多。嶽綺雲實在忍不瞭如許零敲碎打的痛苦,乾脆一咬牙,本身脫手一把將那葛巾扯了下來。
“此後啊……”嶽綺雲心中暗自感喟。在她初初醒過來時,還揣摩著找一個合適的機遇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但是,她越是適應了嶽綺雲的身份,顧慮就越多了起來。
嶽綺雲手指著地上昏倒不醒的劉嬤嬤,聲音裡冇有一絲豪情地叮嚀道:“此民氣胸叵測,將她押回龍虎衛營地,嚴加扣問!”
“你也看到了,我身材不適。”嶽綺雲指了指本身的喉嚨,麵露怠倦隧道:“蘇妃千嬌百媚,大汗去她那邊安息可好?”
羅蘭給劍蘭打著動手,抽泣著道:“自從到了這苦寒之地,蜜斯就冇有過一天安生日子,此後可如何是好?”
“如何還在流血?”那天藍色衣衫上一朵朵觸目驚心的紅色,讓元烈的濃眉緊緊皺起,神采慘白的嶽綺雲讓貳心疼,但是很快就想起了那道傷口的由來。
劍蘭手裡忙活著,心疼地抱怨道:“剛纔在盛筵之上,有我和羅蘭在,說甚麼也不會讓那些蠻子欺負了您去。蜜斯何至剛烈至此,也不珍惜本身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