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氏明顯苦衷頗重,偶然跟這個討厭的正室女兒計算,自顧自地諷刺道:‘當初我費經心機進了謝府,擠上這個正室夫人的位置,覺得能今後安享富樂,冇想到還是落得個和雲氏一樣的了局!這個謝府...底子就是個吃REN的處所!’
如夢看著丁小蓉發楞的模樣,無法地點頭。
說到這裡,平話先生抬高聲音,諱莫如深地警告了世人一眼,‘凡是被摸走的財寶,不管如何被燒燬發賣,次日淩晨必然會原封不動地回到謝府,非常詭異...而傳聞盜寶之人的SHI體也會一同呈現在謝家門前,各位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再有錢也得有命花不是?以是久而久之,大師都說...’他假裝打了個激靈‘...謝家人是替妖怪守著財呢!誰動了妖怪的財寶,誰就不、得、好、死!’
‘這...夫人還不快去接待蓉兒,畢、畢竟是謝家女兒..我先陪二少爺去中堂憩息....’謝朱容摸摸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飽含歉意的瞟了眼魯後妻。不愧是奸商,揣摩人的心機揣摩得非常到位,李鳳鳴一個眼神,他就明白了他這個‘嫡女’現在在侯府二少爺心中的職位不低,平常再如何苛責揭過不提,眼下可不能獲咎了東陽侯府,起碼麵子上的工夫必然要做足!
‘哼!有甚麼了不起的,你本日來是來特地嘲笑我的麼?!’魯氏咬牙切齒地說道,目光中含著警戒。
最後一番話說得世人頓覺後背涼意颼颼,彷彿真的有甚麼鬼怪混在人群裡,提著沾血大刀等著砍下人的腦袋呢!阿誰自稱杜知秋的白麪墨客更是兩腿發軟,嘴裡不斷念著:阿彌陀佛,老天待我不薄,讓我提早得知此事,免得走了彎路,真是蓮花開眼,洪福滿天,他日我必高中...踉蹌拜彆。
‘要說這靈州第一的發作戶啊,當然非謝大老爺,謝朱榮莫屬了!’一個平話先生吐沫橫飛地點頭晃腦道。
‘阿誰謝家啊,門口的獅子像都是足金打製的呢!’上菜的小二湊著頭彌補著。
‘我家的臭丫頭相好的鄰居的親家的閨女當年在謝府內裡當過差呢,傳聞那府裡啊,早晨都不是點蠟燭的,放的都是拳頭大的夜明珠!’曬豆腐乾的癟嘴老太婆露著黑黃的牙齒高傲地跟媳婦說。
丁小蓉當然不曉得這些販子雜談,她正吃驚地站在謝府門前,回味著謝家人視謝芙蓉如無物這一究竟。
‘客長莫急,待我緩緩道來...’平話先生賣足了關子,見人群已經堆積得差未幾了,啪地翻開扇子,再次吐沫橫飛道:‘要說這謝家大宅的寶貝之多,全部靈州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從謝家老太爺起就不斷地有各種江洋悍賊小偷飛賊幫襯謝府,但從未有人能撈走一金半寶,因為......那些東西都是長了腿的!’
丁小蓉站得有點遠,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不過她瞥見李鳳鳴停了下來,正焦心腸超出人群往她的方向看;另一邊,謝家老爺則麵懷歉意地和他身邊的標緻婦人交代著甚麼,那標緻婦人神采烏青,不情不肯地正要過來。丁小蓉心中透亮,有了主張:謝芙蓉,看來你在謝家的日子過得很不好嘛,看在我借用了你身材的份上,我就幫你經驗下這個暴虐的後媽吧!
‘攀上了貴族公府,姑奶奶的日子彷彿過得不錯嘛。’魯氏輕視地看著神采紅潤,穿著華貴,身材微有發福的謝芙蓉,昂揚著頭說道。聲音還不錯,就是有些沙啞;細心看她的眼睛,彷彿也有哭過的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