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靈內心也跟著喜滋滋的，不過麵上不露，道：“法師說的都聽不懂呢，嘰裡呱啦的，靈兒好似睡著了。不過他說的最後一句，靈兒聽懂了。他說，讓我明日還去呢。”

她這纔想起來，身上被大男孩生生扣下一片金鱗。

程氏一見女兒返來了，大喜過望，又見她小臉紅潤，眉眼伸展，病態全無，瞬時喜上眉梢。

正巧有旁人家的夫人蜜斯從旁路過，傳聞是青潭法師的贈物，也都驚奇萬分，以後看向於家人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戀慕。

室內俄然一靜，接著是瓷瓶悄悄被安排下的聲音。

魏嬤嬤說的慎重，連被抱在冰荔身上，歪著腦袋睏覺的於小靈，都悠悠醒了過來。

浮禾朝她行了禮，道：“法師說，小施主剛曆過一劫，體格皆弱，此處有藥丸，可補力量。另贈小施主舊年雪水一罈，是小施主與法師的佛緣。”

青潭天然無有不肯，又從一個檀木匣子裡拿出了幾瓶貼著紅紙的瓷藥瓶，細細地放進另一個小些的匣子裡。

“嬤嬤，許是產生了甚麼事？”程氏問。

馬車駛離了潭柘山，待回到都城木魚衚衕的於府時，又是幾剋日落時分了。

程氏和魏嬤嬤麵麵相覷，還是魏嬤嬤先笑了：“看樣我們家姐兒呀，入了青潭法師的眼了。太太也是曉得的，連皇上，也不是隨時能就見獲得法師的。恭喜太太，我們姐兒但是福大之人呢！”

“老奴看著像，太太帶著姐兒先去換衣裳，老奴這就著人探聽去。”

室內，入雪、冰荔並魏嬤嬤等人都是一臉喜意。

“你要轉世麼？”是青潭清幽又降落的聲音。

“感受就像新媳婦兒走孃家一樣，你對我，比娘還好，哈哈哈。”於小靈見他冷靜地清算這個阿誰，笑了起來。笑過，打了個哈欠。

……

……

又過了兩日，魚靈兒在青缸裡冒泡泡時，本來這幾日都坐在禪床上打坐入定的青潭，忽的展開了眼睛。

“嗬！”於小靈在內心讚歎了一聲。

“噫！那可當真好。”於小靈眼睛一亮，瞅著青潭道：“你不曉得，你這禦賜法師的名頭可響著呢，可得借我好好用用。”

外間喧華聲逐步散去，魚靈兒淺淺地浮著水，不想轉動。

青潭點了點頭：“另有一罈，給你帶著。”

偶爾在假山前後說話喧華的小丫環全都不見了蹤跡，愛說愛鬨的婆子們一個個也都謹言慎行，小廝來去倉促，管事對答有序。

又聽她持續道：“疇前我也聽旁的靈物說過，待凡人靈魂剛剝離精神之時，將本身靈魄植入凡胎，再用修為抵當架空，七天以後架空消逝，就算是轉世勝利了。至於厥後的，端看小我如何行事了。”

青潭道。

待到第二日，於小靈被抱著裝了舊年雪水的瓷壇和藥匣子的浮禾送返來的時候，程氏差點笑出聲來。

魚靈兒輕笑道，聲音縹縹緲緲的，隻要青潭聽得清楚。

可再看府上跑腿做事的丫環婆子、小廝管事，倒是另一番風景了。

放在層層疊疊的潮濕細白布上，魚靈兒感受非常溫馨。到了她這個修為，在岸上待上一天半天的，不成題目。

接過青潭遞過來的續杯，於小靈不再一飲而儘，而是悄悄啄了一口，歎道：“但是去歲後山鬆針上的雪水？在於家可喝不到這個。”

“看樣我也是個品德高貴的靈呀，他都如許對我了，我還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