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有人假借他的名義要狸貓換太子?!
他如許想著,便拉了張迅今後退了退,恭敬地站了一旁,豎著耳朵聽人說話。
張迅聽他現在就嶽父大人叫的親熱,也知他現在正腦筋發熱,既然是腦筋發熱,拿了扇子扇幾下,那也是好的,遂不再多言。
第二日一早,薑從清撿了一身竹青色暗紋圓領袍,束了腰,墜了玉,又將他那把劍收了起來,拎了隻紫竹聚骨扇拿在手裡,自發書卷氣實足,信心滿滿。
王朝恩眼睛一瞪,看向徐泮道:“真有此事?那個這般大膽,可查出來了?!”
“伯爺可聞聲了吧,皇上時候想著您那,可得放在自個兒眼皮子底下才放心。”王朝恩笑著打趣道,可話語裡透出的意義,卻讓廳裡的皆神采一凜。
那人剛要翻身上馬,就感覺一股大力擎出了他的胳膊,他嚇了一跳,回身看去,正見一人瞋目圓瞪,厲聲道:“你是何人?為何冒充小爺?!”
“好,好,咱家將此事記下了,回京必定上達天聽。”王朝恩擰眉說著,又轉了頭對韓瑞道:“怕是還得韓大人多費些心,早日查清此事,屆時皇上問下來,也有個說法纔好。”
“……定要替我給令尊問好,我公事繁忙不便前去探看。這會兒也不早了,快去吧。”
“那人這般算無遺策,即便你我留下來,也無甚用處,查來查去,最後還不是落到潘虎私通瓦剌人身上?你放心,他既出了手,便收不歸去了。遲早,我讓他以命償命!”
“六爺,靜寧本日冷得很,怕是用上不扇子吧?”張迅看不下去,提示他道。
這話說出來,廳裡的氛圍不由添了幾分詭異。
這小我怎地自稱小婿?他纔是程家的半子?這小我是那裡冒出來的?
可這會兒天氣已晚,他又兩手空空,如何能上門去,還是那半子第一遭上門。
徐泮一驚,不敢再做逗留,趕緊伸手接過聖旨。
是以薑從清聽到這個動靜,將一張茶桌拍成兩半的時候,反而是徐泮勸了他。
果見王朝恩神采變了變,寂然道:“怕是再不是私仇!伯爺可押了那潘虎扣問?”
見不得忠勤伯府還能上疆場的人是誰?怕是街上的小兒都會毫不躊躇地說出“瓦剌人”三個字,那他潘虎做了瓦剌人想做的事,其企圖到底安在?
薑從清撲了個空,轉念一想,他這一趟來西北,本來就是拜訪嶽家的,便當即調轉馬頭,往靜寧去了。
一個渾厚的男聲道。薑從清一聽,猜他定是靜寧知州,程默意的父親程思勵,當即又端方了幾分。
寒光在徐泮眼中閃過。
隻聽要拜彆那人回道:“是,嶽父大人,那小婿就告彆了。”
有些仇,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