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那你的意義是,上一屆武林大會的時候,韓雨微還不是個不會武功的女兒家,以是會被帶上高朋席?”
柳非煙美豔的臉龐上掠過一抹笑意。
見白岩彷彿有點兒反應過來,白輕墨持續問道:“你先前曉得韓子汝是魔宮天尊的事情麼?”
白輕墨淡淡地笑了一聲,揮揮手,屏退了奉養在一旁的下人。
舊事重提,白岩神采一僵,但很快和緩下來,語氣有淡淡的怠倦和滄桑:“當年是爹一時打動,對不起你和你娘,這麼多年來,爹為此受儘了折磨,固然不苛求你的諒解,但也始終望著你的日子能好過。”
白輕墨揮手打斷,嘲笑道:“時勢造豪傑,本宮雖算不上豪傑,在這亂世中做個梟雄還是綽綽不足。八歲之前,我在白家就嚐到了江湖的味道,八歲今後,我真正孤身一人踏進江湖,自此沉湎於此中再不能轉頭。二哥,你是白家捧在掌心的寶,當然嘗不到這般剜心的滋味。我即使疇前不是如此,但是江湖一向都是如此,既然我竄改不了這個江湖,那就先讓這江湖完整竄改我,再將這江湖完整顛覆。”
白輕墨輕笑:“當真是心胸天下的好人呀,事事為了中原武林著想,乃至不怕獲咎我沉月宮。”烏黑的眸子裡緩緩感化冰冷的幽光,紅唇輕啟,“可我不是甚麼好人。”
白岩道:“我們底子不曉得韓子汝還活著。”
“本宮雖未改姓,但是十年之前已經完整離開白家。”白輕墨似笑非笑,“白家主是否需求本宮提示,當年,但是您親身將我趕削髮門的。”
看著這架式,白輕墨彷彿是要說些甚麼,白岩二人皆微微正下了神采來。
“比如?”
“對不住,沉月宮不是觀世音菩薩,不會普度眾生,也冇有出淤泥不染的德行,你們對我希冀太高了。”白輕墨抬起眼喚道,“折闕。”
白輕墨嗤笑一聲,此中諷刺之意儘顯,冷冷地掀起眼皮看向白岩:“殺人者,人恒殺之,本宮手上就義的性命數不堪數,想要我的命的人一樣不計其數。我對他們部下包涵,他們莫非會對我部下包涵?我沉月宮是踩著屍身建起來的,可不像你們這類武林世家,百年的沉澱威名,到了你們這一代,隨便說句話就能招來無數的擁戴。十年來,本宮手上沾滿了鮮血,這纔有了本日的威勢,你想要沉月宮主不殺人,這不是癡人說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