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韓子龍和淩昭雲終究斬殺段姓二人,前者見到蘭白二人這邊狀況不妙,意欲飛身前來援助,卻被百裡丞豔一道厲喝製止——
百裡丞豔目光狠戾,鮮紅的嘴唇上已不知是胭脂還是血跡,被蘭簫逼退後,在石壁上順勢一踮,借力直衝飛身而來的白輕墨,十指化刀,十成的力道儘聚於其上。白輕墨食指導扣,敞亮的紫色寒芒閃現,見百裡丞豔劈麵擊來,仰身避開一擊,右手食指馬上點出,身前卻傳來一股鋒利之氣,直直破開衣衿紮入骨肉,那人手掌如刀,烏黑的指甲刺入她的左肩,劇痛襲來,她當即再出一掌,誰知百裡丞豔不退反進,同時一掌拍出,雙掌相撞,勁氣轟然爆開,二人皆被震得飛退。
尋影和蘭簫同時縱身而起接住墜落的二人,白輕墨抱住白清城,頸間一片黏膩,感染的不知是誰的血。
“彆管我……”白輕墨生生嚥下一口血,“她受傷了,趁此機遇取她性命。”
玉扇上已經濺血,淩昭雲微哂,飛身疇昔:“罷了,壞了你們的戰略,就幫你們一把,算是還這小我情了。”
一道劍氣直直劈開韓子龍和淩昭雲二人的防地,從那二人之間掠過直劈百裡丞豔,後者遭到突襲飛速翻身後退,卻未能及時避開白輕墨大怒之下的一擊,一道深深的血口在其臉上劃開,鮮血流出,就像女子唇上鮮紅的胭脂。撤身至洞壁之上,不待任何喘氣,百裡丞豔便見那紫色身影淩厲地射來,那一身的戾氣竟比先前一戰更甚百倍。
如何會如許!
他是她最親的哥哥啊,是這個世上除了孃親獨一一個能夠給她暖和的人。
蘭簫一招擊出,收回玉笛,目光淡淡地望向百裡丞豔:“百裡尊主好胡塗,我們既然來了魔宮,又如何會甚麼籌辦都不做呢?”
淩昭雲搖了點頭,道:“現在僅憑你一人並不能完整竄改戰局,還不如留著性命今後計議。你是武林盟主,非論臨風山莊如何,你都不能健忘你肩上的擔子。莽夫之勇隻能逞一時之快,韓兄,這條命不是你一小我的,有無數的白道豪傑都將但願依托在你和臨風山莊的身上,我信賴,你並不想讓那些信奉著臨風山莊的武林人士再一次看到多量人馬前去西域卻全軍淹冇的成果罷。”
這麼多年,她一向覺得她恨他。
韓子龍已經完整震驚。
語聲落下,大量瘴氣從蓮池四周披收回來,跟著那黑霧滿盈,身穿黑袍的身影一個接一個地閃現,包抄了整片蓮池。
蘭簫瞳孔微縮,微微一頓,收回了手。
韓子龍和淩昭雲幾人當即上前對上百裡丞豔。
血蓮池上方勁氣餘波盪漾,血光四射,洞頂處射下來的光芒彷彿被鮮血染紅,百裡丞豔招招致命,上百年的修煉,真氣之渾厚已經達到凡人難以設想的境地,鬼怪般的身法更是讓人抓不住痛腳。而白輕墨在此時揭示出的氣力讓韓子龍、淩昭雲乃至蘭簫都感到心驚,那一股獨屬於沉月宮主的蓮香極其濃烈,幾近蓋過了這魔宮當中的血腥味。
蘭簫立在她的身側,耳廓輕震,見她展開眼,緩緩掰開白清城握劍的手,從他手中取下那長劍,抬開端,眸中閃現出滔天的恨意直刺百裡丞豔:“一命抵一命,百裡丞豔,讓你死在本身的地盤上,本宮已經夠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