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蝶的目光在岑風和百裡丞豔之間掃來掃去,俄然捂住了嘴巴。
白輕墨看著劈麵那道身影在雪地上不竭地留下暗淡的殘影,唇角勾起一道嘲弄的弧度,身形一動,朝著側火線緩慢脫手,段明玉剛巧落在那一處,眼看著女子那張臉一刹時與本身非常的靠近,就連其唇角那一抹視本身為無物的輕視都瞧得清清楚楚,卻因為速率太快冇法閃避,眼睜睜地看著本身的胸膛撞上那白淨柔嫩的手掌,渾厚的勁氣頃刻從胸口打入體內,瞬息間震碎了他的五臟六腑。
岑柳看著岑風衰老的側臉,微微歎了一口氣。
這便是默許了。
岑風搖點頭:“我與你共結連理近十年,當年你冒犯門規我亦肉痛,隻盼你失了武功後能轉頭是岸,你卻還是挑選走上歧途。多說無益,我們都是活了這麼久的人了,很多事情都已經看淡了。你徹夜既然是來複仇的,那便來罷。”
話音未落,身後鐵鏈便纏繞而來,她左手五指成爪與鎖鏈硬碰將其抓住,勁氣順著鎖鏈飛速衝向另一端的雙生子,同時腳尖點地飛速騰起,玉手斜劈,一道紫光帶著霧氣飛劈向段明玉,在其躲閃之際,用力一扯鐵鏈,將另一端的雙生子狠狠地向其甩去,段明玉趕緊騰身避開,於空中一個倒翻,雙臂交叉展開,紅色厲芒自其雙掌當中接二連三地射出,白輕墨鬆開鐵鏈,踮起雙腳身材後傾緩慢後退,道道紅芒擊落在身前的雪地裡,構成一條深坑。身後眼看就要撞上一棵樹乾,她隨即旋身向上,腳尖落在樹乾之上,借力騰起,勁氣本身側揮出,直直將那欲上前偷襲的雙生子震得倒飛出去,身後樹頃刻間被摧毀,化為碎屑消逝在六合間。
白輕墨哈腰避開橫掃而來的玄色鐵鏈,單掌勁風震開欺身而上的那一名雙生子,回顧卻見一張極其陰柔素淨的臉,段明玉眼中泛著模糊地寒光,額前一縷白髮飄舞,殷紅的嘴唇與其指甲上的蔻丹如出一轍,趁著白輕墨來不及反應,五指成爪朝著她胸口抓來,後者向後仰身急退,險險避開這致命一擊,飄飛的墨發被其鋒利的指甲生生削去一縷,身後那雙生子之一又如鬼怪普通驀地呈現,鐵鏈快速掃來,她當即扭身避開,側方傳來一股如刀刃普通鋒利的壓迫,趕緊一掌拍出,同時仰身閃避,卻被鋒利的勁氣劃傷了臉。
段明玉倒飛出去,身軀重重地砸在雪地裡,用儘儘力掙紮卻再也爬不起來。
蘭蝶倒抽一口寒氣,就連軒羽那一貫冰冷的麵孔都有些微的動容。
一絲極細的殷紅血跡順著女子的臉頰流下,白輕墨抬手,指尖悄悄在臉上碰了碰,再入眼便有一抹鮮紅,唇角微微勾起,目光投向那被本身一掌震退的段明玉,輕笑一聲,嗓音低魅:“本宮縱橫江湖近十年,這還是頭一回有人敢傷本宮的臉。”
此身即便不死,卻也是血肉之軀,曉得何為痛,何為生不如死。
抬手淡淡抓住那朝本身飛來的玄鐵鎖鏈,玉手悄悄握下,便將那鐵鏈上包裹的勁氣儘數破去。就在此時,不遠處正與赤邪、風凜二人比武的岑柳轉過甚來對她低喝:“這些人是殺不完的,莫要遲延時候。祖師父自五十年前便身受重傷至今未愈,與百裡丞豔比武恐怕凶多吉少,我們必須儘快騰脫手上去互助!”
岑風諦視著百裡丞豔,並未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