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腳下那被削成平台的山頂,白輕墨微微挑了挑眉。
百裡丞豔眸中掠過一抹狠色,眉心黑氣絲絲縷縷地閃現,目睹著身後即將蒙受重擊,決然撤掌,險險避開白輕墨那一掌,卻當即內勁倒衝反噬,一口血箭自其口中噴出,落在岑風的手掌和臉上,她身形急退,連帶著渾身湧動的真氣在山石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印記。
百裡丞豔本來並偶然理睬下方戰局,但段明玉幾人接二連三的滅亡讓她體內的母蠱亦遭到了不小的連累,接下白輕墨力道實足的一掌,她後退半步,餘光瞥見蘭簫擰斷了段齊玉的脖子,那人目光沉沉地望上來,緊接著發揮輕功踏著峻峭的石壁飛身上來。而不遠處岑風已經站起家,百裡丞豔心下一沉。光是對於岑風和白輕墨二人她便已甚是毒手,此時決不能騰脫手來再敵一個蘭簫。
百裡丞豔嘲笑,手臂抬起,紅芒在掌心閃動:“冇想到,在你的口中竟也能聽到這等所謂為武林除害的冠冕堂皇之言。岑風啊岑風,你當真令我絕望至極。”
山頂上白輕墨與百裡丞豔的比武凶惡非常,就連蘭蝶和軒羽這等武林中一等一的妙手都不敢等閒靠近。蘭簫手中玉笛在夜色中泛著瑩白的光,橫揮之下放出一道白刃,直接將那凝集起來的雪球從中斬開,然後劈向了水使的身材。
岑柳再次震碎赤邪的心脈,獲得喘氣的時候,昂首一望上方的比武,亦不免心頭震驚,目光一轉,看向那立於崖邊的岑風,忽的眉頭一皺,飛掠上去,落在岑風的身邊,定睛一看,發明落在他身上的那些暗紅色血液竟滲入皮膚侵入了人體,不由得心下微震,看了一眼那不遠處比武的二女,趕緊扶著岑風避到一塊巨石以後,坐下調息。
岑風涓滴不受此言的影響,揮了揮袖袍,空濛的眼眸仍舊望著她,語氣平平無波:“都是活了百餘年的人了,你也不必激我。你不法甚多,本日即便我不殺你,也會有人來殺你的。”
赤色奔湧而出,腰斬。
岑風盤腿趺坐,麵色漲紅,嘴唇卻青紫,一看便是劇毒而至。
這一片山頂,本來凹凸不平山石鋒銳,但顛末此二人的比武,不太短短一刻,竟生生地被削去了一小片山頭。那些碎裂墜落的岩石,在多年的風化中皆已被磨鍊得堅固非常,卻在他們的部下成為了捐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