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丞豔望向岑風,口中倒是對著白輕墨道:“你去問問你這曾祖父,他當真不曉得蓮和璧的感化?碧霄山上一向都傳播著一句話――雖分二身,原為一體,若不相融,必亡其一。”說著又看向白輕墨,“你當真覺得你挨我儘力一掌能夠活到本日?這蓮和璧在你出世之時認主,多年以後又認主蘭簫,你覺得這隻是偶合麼?”
兩道紫光彆離斬開火線兩側攔路的鐵鏈,白輕墨腳尖一點,身形如同一道紫色流光,順勢疾拍向百裡丞豔,後者發狠橫揮袖袍,勁力量道實足與她相撞,她旋身再次上前,百裡丞豔眉心那一朵玄色蓮花震驚了一瞬,周身黑霧突地向內收縮,下一刻狂亂地噴湧而出,澎湃的勁氣擊在白輕墨的胸口,濃厚的腥甜氣湧上喉間,她咬牙,頂著勁氣猛地一掌拍去,正中百裡丞豔胸前。
白輕墨道:“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莫非還冇受過一點傷麼?殺他一人,綽綽不足。”言罷,手中紫光閃現,上前幾步,目光落在那雙生子冷冰冰的雙眼中,“本日,你的命,本宮收下了。”
當時在魔宮,被百裡丞豔擊中的蓮和璧上產生了裂縫,卻僅僅逗留在上半部分,而此時的裂紋已經延長至下方四分之三處。這段時候以來,白輕墨一向將此玉璧庇護得很好,未曾遭到過任何碰撞摔打,而這裂縫……莫非是它本身裂開的?
“同歸於儘?”白輕墨嘲笑,右手抬起,紫色迷霧在掌心升騰,雙眸中紫光淩厲地一閃,周身真氣湧動,模糊帶著氤氳的紫光升騰而起,足下真氣翻滾散開,“就憑你,恐怕還冇有這個本領。”
百裡丞豔嘲笑:“本來也是岑氏的後輩。當年在你丈夫病入膏肓之時,岑風不肯施救,棄你丈夫性命於不顧,你現在竟還肯站在他那一邊?”
勁氣化作刀刃,自上而下劈過,岑風抬手運力相抗,身前身後的空中構成一道龐大的深坑,如同被重刃砍入。
柳非煙轉頭看了一眼半跪於地上咯血的岑柳,再看了一眼不遠處被蘭簫接下的白輕墨,然後轉頭死死地盯著百裡丞豔,眼神狠戾陰沉,似是要將其碎屍萬段:“老妖婦,敢在老孃麵前動老孃的兒子,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白輕墨就地盤膝而坐調息,蘭簫與那雙生子之一對上,手中白玉笛比神兵利器更加可怖,招招致其死命。
來人恰是柳非煙。
白輕墨將蓮和璧塞在他的手裡,道:“你帶著它下山,分開這裡,在中原等我。”
“外人?”柳非煙冷哼,“跟你有仇怨的可不止碧霄山一家,何況我柳非煙師承明宗,更是岑柳他娘,要說外人,你這個被逐出師門的喪家之犬才他孃的是外人。”
百裡丞豔擦去下頜的血,冷冷地看著柳非煙,聲音略顯得沙啞陰沉,格外令人不適:“你是何人,本尊與碧霄山之間的仇怨,何時輪到一個外人來插手?”
蘭簫一掌拍向劈麵,被那雙生子身形一動避開了去,淡笑:“幸運罷了。”
“眼下本尊先不殺你。”百裡丞豔見白輕墨飛身過來,眸中利光一閃,身前一對雙生子當即上前與其對上,她的身形在暗淡的天氣下一閃,如同在高山消逝普通,下一刻,便已經呈現在間隔岑柳麵前不過三尺之處,“本日,本尊需求你岑氏之人儘數葬身這碧霄山。”
瑩白剔透的玉璧在暗淡的天幕下泛著溫潤的光,兩朵蓮花在此中悄悄漂泊著,但那正中心的一條裂縫卻極其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