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你這把腰了,我看,你這層皮也不想要了麼。”蘭蝶彎下腰,笑眯眯地撫摩著單飛的臉,然後滑到脖子。
碧落教的門人行動都非常敏捷,一百壇酒很快便搬完了,蘭蝶與軒羽皆退出去,木門重新關上,上了鎖。
軒羽冇答話。
“咱倆是有友情,可這友情抵不過我對教主的忠心。”蘭蝶聳了聳肩,“可北堂少主工夫好人也好,我打不過他,為小命著想,我天然就放了你了。”
“我來可不是為了偷酒喝,我是來尋你的。”北堂尋道。
這少女名叫流鑫兒,是他年前興趣忽起收的門徒。流鑫兒,旁人一聽便感覺是個很有錢的名字,可他卻感覺倒黴。流鑫兒,流鑫流鑫,不就是往外流了一堆金子的意義麼?
身後的木門一下子被拉開,軒羽大步走出去,扯過蘭蝶,冷瞪單飛:“誰讓你碰她。”
單飛嚇得夾緊了屁股:“哎呦姑奶奶,姑奶奶,求您,千萬彆跟你們家教主告狀,你要甚麼我都承諾你……”
碧落教主蘭簫和沉月宮主白輕墨即將在涼州大婚!
不過雖說這要求諸多,但隻要酒水管夠,他就甚麼抱怨都冇有了。碧落教的花釀但是天下獨占的好味道,外頭還買不著呢,而蘭簫讓他免費喝了十幾年,單飛自認即便是個偷兒,也是個知恩圖報的偷兒,就衝著這一點,在他婚禮上也得好好表示一番。
“你爹。”
身為天下第一神偷,單飛自以為本身操守很對得起這個名號,白日黑夜不管何時,他都穿戴一身樸實低調的黑衣隱冇在人群裡,便利隨時動手。
二人正合計著將此事揭過,門口俄然有了幾聲響動,一個女聲模糊約約傳過來:“誒,這鎖怎的……”
沉寂了三年的碧落教主啊,終究有動靜了,並且一出來便是這麼大一個動靜,這讓人如何吃得消喲。
酒窖在蘭園的下方,麵積卻比蘭園要小了很多,獨一約莫七丈周遭,這對於碧落教一貫的大手筆來講,顯得有幾分冷落。單飛輕車熟路地來到酒窖門口,剛要開鎖,卻見那鎖有幾分鬆動,有些不測埠“誒”了一聲,繼而點頭心中大歎現在蘭簫有了美人,對自家的寶貝都不上心了,連鎖壞了都不管,因而一麪點頭一麵開了鎖,鑽了出來。
那女子年紀不大,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後領還被單飛拎在手裡,咧開嘴衝著他笑了笑:“嘿嘿,徒弟,好巧。”
是軒羽。
“因為我先去見了一名前輩。”
蘭蝶手腕上銀絲一卷,止住了單飛向後倒的勢頭,然後皮笑肉不笑,手腕一用力,單飛整小我被提起來,甩到了門邊上。
酒窖大門在身後關上,單飛順著台階走了下去,繞過那些宴席上要用的酒罈子,找到一個角落裡的酒罈,翻開壇蓋,撲鼻而來的醇香讓他閉起眼嗅了嗅,臉上暴露沉醉的神采,拿起木瓢,打了酒灌入葫蘆裡,靠著牆根坐下來。
單飛感覺有點不對,展開眼睛。
“猜的。”
“冇甚麼,約莫是先前取酒的人冇鎖好。”那女子的聲音有些猶疑,但很快又利落起來,“來來來,出去搬罷。”
師徒二人對視一眼,彆離向兩端躥去,流鑫兒藏身時悄悄地“哎喲”了一聲,約莫是碰到了酒罈子,然後敏捷收斂氣味,埋冇在了角落裡。
隻聽劈麵聲音極細,在如此溫馨的環境下,若非他習武多年練就一副好聽力,壓根兒便不曉得此處有人。此人武功即便不是一流也能算作二流頂尖,特彆是輕功,落腳無聲,極其工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