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微作為臨風山莊的掌上明珠,論麵貌,論氣質,皆自認涓滴不減色於昔日所見的任何女子。而本日,卻在瞥見此人的第一眼甘拜下風。隻是,如她這般的女子,有絕佳的風骨而並無那低俗的傲氣,決然不會僅因為被旁人壓住風頭而生出妒忌之心,落空常日的風采。
“這倒是簫忽視了。二位隨我來。”蘭簫抱著服服帖帖的九夜,回身時往單飛二人藏身的地點看了一眼,目光剛好對上北堂尋的雙目,微微一笑,然後帶著那二人分開了。
淩昭雲回想到那次被小狐狸掃了一尾巴的景象,再看看現在麵前的天壤之彆,心中忿忿不平,咬牙切齒道:“蘭兄,說實話,實在你壓根兒就是個女子是吧。”
早已發覺到氛圍古怪的韓雨微見機地一笑,道:“雨微另有一些瑣事需求措置,就不打攪三位了。”
韓雨微睜大了眼睛,愣怔了一瞬。年初乾坤盟大會時,她並未列席,隻是過後聽人嚼了些舌頭,便對白輕墨產生了些興趣。隻是百聞不如一見,本日見著真人,竟然比傳聞中還要美上三分。如蓮平淡卻如墨濃烈的氣味在女子的身上交叉,卻涓滴不顯得高聳,反而構成一股人間獨占的氣度。而那一雙烏黑的星眸中,一眼望去彷彿有著淺淺的笑痕,再看一眼,卻感覺是萬年寒冰普通的冷酷,第三眼,卻隻剩下海普通的深不成測,令人望而生畏。
蘭簫沉默了一會兒,俄然笑道:“實在我倒想起一個彆例,隻是不知你願不肯意。”
可惜女仆人涓滴冇有憐憫心,一人一獸對峙了半晌,終因而小狐狸敗下陣來。九夜低低地叫喊了一聲,像是申述其不滿,然後跳到白輕墨懷裡,委曲地將身子縮成一團,伸出舌頭舔她的脖子。
蘭簫看了白輕墨半晌,眼中似笑非笑,啟唇道:“你也不必架空,這類事情,遲早都是要做的,晚一步不如早一步。何況魔宮現在越來越放肆,你若不將身子保養好,到時候不但本身難保,還能夠會拖累了淩樓主,是百害而無一利。”
“哦?”白輕墨問,“那就是說,你們倆已經是兩情相悅了?”
白輕墨勾了勾唇角:“看來九夜就喜好韓蜜斯如許和順的美人呢。”
韓雨微的腳步頓住,眼睛亮了一亮,問道:“這便是白宮主那隻天山雪狐?”
“她的體質純陰,昔日練的《蓮心訣》內功有反噬的苗頭。這段時候我一向幫她調息,隻是延緩了傷勢,卻找不出完整的處理體例。”淩昭雲道,“瞧她整天裹成個粽子似的,並且比以往嗜睡了,即便醒著也是昏昏沉沉的。”
淩昭雲搖搖玉扇,嗬嗬笑道:“我熟諳白宮主已久,隻是一向想見見這位與她齊名的蘭教主到底是何方崇高,本日倒是了結我一樁心願,飽了一場眼福啊。”
白輕墨嘴角抖了抖,催促道:“外頭有甚麼好待的,快帶我們進屋去。”
蘭簫垂眸,掩過眼中劃過的一抹亮光。
白輕墨看一眼那一臉淺笑彷彿恍然不覺的始作俑者,很久,笑道:“既然蘭教主如此體貼本宮的身材,本宮怎好推卻美意。”說著對那管家道,“勞煩元管家將本宮與淩樓主的行李清算安妥,我們還是先去蘭教主的屋子裡坐一會兒罷。”然後淺笑著轉向蘭簫,“蘭教主,想來你是不會介懷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