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尚不宜脫手。”淩昭雲看著底下的場麵,微微蹙眉,略一思考,道,“你們宮主練的是《蓮心訣》,本來便是陰寒之氣極重的功法,而你們宮主恰是因為體質異於凡人,乃可貴一見的全陰之女,才得以順利練成此功。”說著回身看向雪升,挑起眉毛,“你方纔不是說了,此毒性陰寒,而陰寒之毒正合‘蓮心訣’的胃口。也許,這毒發作起來,你們宮主,會是個例外呢。”
眼看兩邊就要相撞,勁風颳擦得皮膚生疼,周邊人群不由駭然,倉猝推搡著朝遠處安然地帶退去。
該死,是中毒!
二人身形在空中同時一滯,方凝起的真氣驀地散去,白輕墨敏捷穩住身形,胸中忽的一陣絞痛。蘭簫方欲脫手,不料胸中驀地一陣氣血翻滾,經脈血氣頃刻逆行,竟然是功力反噬!
能來華清州列席南朝庭之會的,都是在黑道中有些名譽的人物,到底盛名之下無虛士,身為熟行人,他們天然也多多極少能看出些門道來。白輕墨與蘭簫共同得天衣無縫,二人招數中冇有任何縫隙,應對赤邪氣勢澎湃的打擊卻顯得隨便至極,但是,隻如果眼睛準一點兒的,都能從二人的神情中看出來,這兩小我的表情較著不太好。
赤邪嘴角俄然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不但冇有鎮靜,赤色瞳眸中反而閃出一抹嗜血的笑意。周身火光猛的暴漲,熾熱的火苗如火蛇普通從他的身上發展出來,張牙舞爪,在氛圍中掀起滾滾熱浪,即便隔著幾十米也能讓人感遭到那熾熱非常的溫度。
赤邪渾身高低彷彿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火光,雙掌間火光四溢,長髮瘋舞,赤色瞳眸中不時掠過嗜血的光芒,唇邊銜著猖獗挑釁的笑意。
蘭簫見狀立即身形一扭,顧不得本身狀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撲到白輕墨身前,單手環住她的腰,用背部抵蓋居處有的飛刃!
不遠處,雪升共同蘭幽擺佈夾攻赤邪,火光飛濺,打得不成開交。折闕擔憂地問向白輕墨:“宮主……”
雪升怔了怔,目光再次落回場下,道:“但願如此罷。”
頓時就要進入進犯範圍,蘭簫手中那一團藍光中已會聚了澎湃的內力,單手一抬正要出招,體內真氣卻驀地一陣抽暇!
“你――!”
“――慢!”
“雪升、蘭幽,你們退下。”冷然的聲音在統統人耳邊響起,白輕墨站在擂台之上,居高臨下俯視著赤邪,烏黑冰冷的目光波瀾澎湃。固然受傷,一身絕世之姿卻令人幾近冇法逼視,“魔宮……哼!本宮倒要看看,除了下毒,你們到底另有甚麼本領!”
淩昭雲眉頭舒展,回身向折闕沉聲道:“把你們的護法雪升叫來。”
熱浪擦著臉頰而過,白輕墨一道掌刃劈過,烏黑的眸子裡有些猜疑的不悅。她本來想嚐嚐這所謂的魔宮四使之一的火使究竟有多少根柢,這一番纏鬥下來卻有一些絕望,心道此人落於下風卻一向不肯使出看家本領,心中是愈發的不耐煩。瞟向蘭簫,見後者也有速戰持久的意義,當即右手一翻,一朵小巧精美的紫色蓮花便呈現在掌心上方。
白玉笛握於手中,蘭簫麵色冷硬,眉峰凜冽,月白衣衫在風中飄但是動,順手一揮,淡藍色利芒鋒利如刀刃,切開仗球隔空向赤邪飛去,打得後者措手不及。
折闕吃緊問道:“如何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