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倒說不準。”淩昭雲從袖中抽出扇子,“唰”地一張,安閒含笑,“不過,就算是鬼,我們也能將他們打得魂飛魄散。”
瘴氣的旋風垂垂散去,四周逐步規複了安靜。房屋儘數傾圮,茅草被吹卷得到處都是,房梁皆斷裂傾圮,房頂被扯開,牆壁被砸碎得七零八落,有些已經埋進沙土裡,整座村落已經完整看不出原貌。
白輕墨眼眸一沉,雙手十指交纏,紫色細線從指尖蜿蜒,纏繞至手腕處,紫光漸盛,倏然伸開一張大網!
折闕長劍快速劈下,一名黑衣人在為黑蛇補足真氣之時來不及防備,頃刻便身首分炊。飛腿一踢,將另一人踢出去七尺遠,打斷了其運功,折闕手中長劍挽了個劍花,劍光四射,頃刻將那人五馬分屍。
巨蛇猖獗的扭動著,仍舊不滅,血盆大口中突然噴出無數銀針如暴雨落下。銀針尖頭泛著詭異的青黑光芒,一看便是淬了劇毒。
足尖輕點,飛身穩穩落在一旁的屋頂上,白輕墨與淩昭雲向四周掃視一圈,眼眸略沉。
“好!”
白輕墨道:“彆慌,如若不出我所料,這上麵是空的,隻要抓緊了彆走散!”
言罷玉扇一轉,挽了一個扇花,紅色真氣如扇麵放開,挾雷霆萬鈞之勢碾壓過周遭十丈。
話還冇說完,白輕墨的眼眸快速睜大:“謹慎!”
話音落下,四人便覺腳下一股極大的吸力,身子猛地下墜,壓迫感幾近讓人堵塞,隨後一股濃烈的氣體灌入口鼻,腥臭的氣味刺向身材的各處神經,而後便再無一絲復甦認識。
白輕墨微微偏著頭,雙目虛起,停頓了一下,看向淩昭雲道:“你們有冇有聞聲甚麼聲音?”
“哎呀呀,有人等不及了。”淩昭雲扇子一收回到胸前,扇麵上八枚銀針穩穩地插著,尾端微微閒逛。麻布衣衫的男人點頭晃腦,狀似非常可惜隧道,“固然本樓主還想和你們好好玩上幾局,但為了不拂美人的麵子,隻好委曲你們了。”
祁無芳固然武功不如彆的三人,但有折闕在不遠處看著,也充足自保。
話音方落,屋外驀地一震颶風捲起,玄色龍捲異化著刀割般鋒利的沙礫如一條玄色的大蛇橫貫入屋!
視野所及以內,四周的房屋上、沙地上,都站著頭戴玄色鬥笠身著黑衣的人,黑紗縹緲,廣大的大氅下連手都被黑紗包裹了起來,渾身高低冇有一片皮膚透露在陽光下,也冇有一絲生命的氣味。二十餘人各自死守一個方位,幾近每一個死角都被封閉住,容不得甕中人逃脫。
風暴中看不清詳細環境,淩昭雲抓緊了白輕墨,卻感覺身側驀地一沉,本來是白輕墨的雙腳也墮入了沙土,還來不及出聲,便覺本身的身子也突然下沉,心中狠狠一緊。
幾人順著折闕所指的方向望去,頓時倒抽了一口寒氣。
背後的淩昭雲閒閒道:“我打過號召了,是你腦筋太笨冇反應過來罷了。”
瘴氣獨占的腥氣劈麵而來令人作嘔,白輕墨玉指輕勾,一道紫色流光刺破劈麵而來的黑蛇將其貫穿打散,直直刺向那召出瘴氣的黑衣人,冇有半分停滯,貫穿了那人的胸口。被殺死的黑衣人身材形狀頓時扭曲,散作一團瘴氣,在真氣的盪漾中瞬息間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