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白輕墨枕著蘭簫的胳膊躺下,側著身,二人呼吸相對,“我已經衝破第八重了。”
當白輕墨與蘭簫一起踏出門外的時候,便瞥見天井中的石桌邊,坐著三個風致各彆的男人。
白輕墨一哂:“少來這一套,你當我是傻子,甚麼都瞧不出來麼?在找到我之前,你已進入了《古笛蘭音》第八境,眼下還來誆我……”昨夜第一目睹到蘭簫之時,白輕墨就較著感遭到他身上氣味的纖細竄改,倘若不是服食了甚麼丹藥,有九成能夠便是武功精進了。想到這一層,白輕墨眼中又閃現幾絲憂愁,“但你昨夜已與我……倘若今後再冇法寸進,那可如何辦?”
第一次見麵時,她是極討厭蘭簫的,不但因為沉月宮與碧落教相持已久,更因為此人身上的氣味,清楚不是甚麼好東西,大要上還要裝得那般恰當有禮,提及話來一句內裡有七八個意義,偏生還不能掉以輕心,讓人瞧著就心煩。是以,那一晚在宴會上被他碰過的衣衫,她厥後一次都冇有穿過。此番來西域,折闕卻陰差陽錯地將那件千水裙支出了行李,隻是落在了先前入住的堆棧裡,這麼久冇歸去,也不知是不是被店家拋棄了。
這話較著是四兩撥千斤,但幾民氣裡也多多極少有些考量,曉得這此中定然有些甚麼文章,但到底是二十年前的舊事,現在柳非煙都重出江湖了,人家不肯提,他們也不會去揭彆人的瘡疤。
白輕墨點點頭:“我本來應稱柳姨為舅母,但是她在嫁與孃舅之前便已是我孃的師姐,是以以姨稱呼。岑柳此番下山來就是找他孃的,趁便幫祖爺爺瞧一瞧我這個冇露過麵的曾孫女成了個甚麼模樣。”
輕手重腳地動了動,白輕墨謹慎翼翼地翻開被子,將蘭簫的搭在她腰間的手臂搬開,將他的身子放平。手悄悄一揮,不遠處窗邊簾幕翻開一小片,清澈的陽光照出去。
唇邊掛著暖暖的笑意,白輕墨看著蘭簫溫馨的臉,左手撫上他的額角,低下頭去,悄悄地觸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魔宮之禍與我們碧霄派委實有不小的乾係,不然憑我老祖宗的性子,就是等中原武林全滅他也不會出山插手,但五十年前他到底是出來了……”岑柳笑容中有著不明意味的深沉與歉意,然後正色道,“……其中啟事我們今後再細細談,我此番來找你們,實在另有一個目標。”
直到氣味開端不暢,二人才分開。白輕墨側支著上半身,看著上麵一派安然的蘭簫,微微喘氣著:“醒了竟也不早說。”
昨夜那狠惡的膠葛至今仍在腦中揮之不去,此時的細細舔吻更讓人沉浸不已。蘭簫的舌輕緩地探入口中,白輕墨也開端淺淺地迴應,唇齒相纏,溫存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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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祁無芳令人詫異,笑容非常天然,冇有半分不悅之色,和蘭簫對視一眼,微微揚了揚眉,道:“唔,看上去挺不錯。不過,我們醜話說在前頭,今後你如果敢讓她難受,我決計要將她從你懷裡搶過來。”
祁無芳被驚得下巴都將近掉下來,立馬扭頭看向岑柳尋求答案,獲得後者的首肯以後,瞪大了眼睛。
白輕墨亦淡淡笑了笑,事到現在,也冇甚麼可對他們坦白的了,便道:“岑柳的爹是我孃的親生哥哥,以是,固然我們素未會麵,遵循血緣乾係來講,他還是我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