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台嬌_第二十九章 及笄之禮(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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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嬤嬤還在說拜禮的事兒:“拜禮有三,卻有五部。彆離是,一拜、二加;二拜、三加……”

淑秋笑道:“我也就這麼一說,蜜斯感覺不當,那就不消便是”

已過傍晚,正值一更甲夜之時城內值夜的人敲了一鼓……

若華從沈老爺手中接過,細心看了起來。發笄上雕了朵玉蘭,細緻光潤。

若華對著淑秋,點頭道:“不當,讓彆人看著,覺得我們冇得過賞似的,偏要戴出來顯擺,恐怕彆人不曉得。”

若華則喚了聲:“父親”

素色襦裙乃是及笄禮上的一加服飾,二加、三加上後纔算是穿著完整,這恰是昨兒周嬤嬤正要講的部分。

可誰曉得,最後冇有煩瑣的禮,亦冇有若華的抱怨。倒是由孟家一抬花轎,從後門抬進了內院。

淑秋說的這主張,聽起來是不錯。可這支鳳釵的原主,也就是先帝的寵妃琉姝,昔年與惠德長公主有些過節。

周嬤嬤常在若華耳邊唸叨“蜜斯還嫌這禮煩瑣,今後大婚可比這還煩瑣。蜜斯還是把這抱怨的勁兒用到那會兒罷。”

惠德長公主應了琉家的要求,一紙休書跟琉家拋清了乾係,這婚事也就作罷。

周嬤嬤與慕雲倆人進了院子,行至若華跟前施禮。

因而,琉老爺子領著宗子,到宮中跪請惠德長公主休夫。這在大周那但是件新奇事兒,不久便鬨得滿城皆知。

周嬤嬤昂首望瞭望天,夜色如墨、月如玉,遂點頭道:“估摸著這會兒蜜斯也聽不出來了,那便明日再講罷。”說著,將手劄合上,朝若華行了禮便退出了院子。

沈老爺聞言,可貴露了笑容:“你喜好便好,隻是為父向來事多,明日你的及笄怕是也不能列席了。”

若華目送著周嬤嬤出了門以後,伸了個懶腰,對著淑秋她們道:“打水洗漱罷,明兒還得聽一天呢。”

沈老爺左手背在身後,朝她倆嗯了一聲,走到若華跟前。周嬤嬤見此,便曉得沈老爺找若華是有事要說,躬身退了出去。

這支發笄若華記得,當時在連雲庵還經常戴著。當初沈家滅門事發俄然,若華那日恰是戴的這支發笄。到最後,也就成了若華從沈家帶出來的獨一物什。

周嬤嬤一走,沈老爺將左手上握著的發笄從身後拿了出來:“這是為父親身描的樣,讓玉坊打出來的。本是想讓你及笄禮上綰髮用,可你母親嫌醜不讓,為父便隻能當作淺顯的發笄送給你。”

次日巳時一刻,周嬤嬤便又到了芳華苑,身後跟著的慕雲手端托盤,盤中之物像是件衣裳。

周嬤嬤道:“蜜斯將這襦裙試一試,雖說是照著身量來做的,也不免會有些不當之處。”

因著這啟事,惠德長公主與琉姝便結下了梁子。

周嬤嬤講的當真,時不時還給若華做做樹模,待講完已近申時。

若華與周嬤嬤聞聲都朝院門口望去,見是沈老爺,周嬤嬤福身喚道:“老爺”

琉家人靠的就是琉姝在先帝跟前的寵嬖,如果琉姝失了寵,如何還能平步青雲?

沈老爺到了院門口,見周嬤嬤仍在說道,便扯著嗓子咳了咳。

當初若華年幼之時,沈老爺還隻是五品小官,經常與季氏帶著若華踏春玩耍。那會兒,若華對父親的交誼極深。

厥後沈老爺進了禦史台為官,就極少陪若華玩耍。再厥後有了文昊,沈老爺分出心機教誨,也不再似疇前那般寵嬖若華。若華對父親的交誼,也跟著逐步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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