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華一臉謙遜：“夫人謬讚，長輩不過是會繞點舌彎子，那裡算得上會說話。”

文華夫人嗯了一聲，續道：“家和萬事興如果放在平常百姓之家，倒不失為一個好的念想。若放在官宦貴族之家，便是鏡中之花，水中之月。”

文華夫人伸手扶住若華：“行了，這類時候你就不必拘禮了。”說完，又轉而對淑秋道：“你先到前麵那槐樹下候著，我同你家蜜斯說說話。”

“淑秋，你說這世上會不會真有回魂之術？”

若華見她走遠了，方纔同文華夫人道：“夫人有甚麼事嗎？”

她話都到了這份上，若華也不好再說甚麼回絕的話，隻得點頭承諾。

那晚以後，文華夫人早早分開京州，回了晉陽。季氏也同若華說了，入冬帶她同去拜訪一事。

文華夫人卻道：“不必籌議，我已經同你母親說過了，你到時候跟她一同來就行。”

文華夫人走了兩步，頓住：“女子太要強，可不見得是件功德。”

若華無法的搖了點頭，將手邊的賬簿合上：“行了，早都弄好了。你去叫槿秀、秋雲，讓她倆籌辦好到門外候著，再到配房讓祁康將趕車過來。”

若華當初想方設法將宮裡那筆買賣接下，本是想讓繡坊打響名聲。現在繡坊名聲起來了，若華倒感覺還不如冇名聲的好。

文華夫人這悠悠一句，說的是三分淒苦、七分無法，倒像在說本身普通。

淑秋看了看若華，若華則朝她點了點頭。見此，淑秋便提了燈籠回身往回走。

若華將桌上的散著的書冊清算了一下，便又稍作打扮。

文華夫人見若華應下，笑道：“如此甚好，我有些乏了，我們都回屋安息去罷。”

季氏往年入了冬便會帶若華回了汝南侯府探親。以後，會再到晉陽拜訪譚文清一家，替沈老爺拜訪譚文清這位故交。

若華板著指頭算了算，這已經是淑秋本日第三回催她了。

可若華聽了文華夫人這話不由顰眉，這語氣像極了一名故交：“好，待我與母親籌議籌議。”

淑秋在槐樹下蹲著,見倆人過來，忙站了起來：“夫人，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