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趕緊扶起何胥：“你這頑兒一貫嘴甜，今兒來遲了，得罰。”

若華一行便上了馬車，沈宛清帶著她的丫環，若華帶著槿秀，坐在車上略顯擁堵。平時講究慣了的沈宛清這會兒倒也不講究了。

沈宛清一聽，站了起來：“我去跟祖母說，祖母最疼我，必然不會反對的，你等著。”說著將鳳釵往石桌上一撂便朝前廳方向去了。

若華拿起賬簿細細看起來，其他的帳在賬簿上都記得很清楚，唯獨東郊製衣坊那批料子記得囫圇吞棗，隻記了個數量與進賬。

“我父親乃正二品禦使中丞。”

若華回道：“她父親乃正四品通政使司副使。”

而沈老夫人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現在的蔣貴妃，那裡還是當年在沈府的阿誰蔣欣蘭。端五宮宴本不過是若華將了她一軍，她現在身為天子的寵妃，何其高貴，憑甚麼要幫當初將本身棄之於門外的沈家。

沈宛清一心想著逛城，冇心機理睬行不可禮的事，對著若華不耐道：“快些上車走吧，兩個時候一會兒就冇了。”

季氏回道：“老爺上朝去了，他一貫去得早。”

.

.

若華笑道：“這鳳釵本是一對，那日宴上蕭家蜜斯也得了一隻。”

沈宛清聞言道：“祖母偏疼，表哥去得我如何就去不得了，清兒包管儘快返來便是。”

若華讓伴計將上回宮裡那批錦料的帳拿出來，那伴計便去找曹掌櫃一說。

瞧這模樣，蔣欣蘭召若華入宮的事並非出自季氏之口，而是沈老夫人從慕雲那兒曉得的。

沈宛清忙對著沈老夫人撒嬌道：“清兒此番來京州城便是想開開眼界，見見世麵。祖母既然都準了表哥，便連同我也一塊兒準了吧。”

沈老夫人也牽起若華的手，一世人便往前廳去了。

沈老夫人見若華來得早，挺歡暢：“我們若華也是好孩子。”

張叔畢恭畢敬的朝著若華與沈宛清躬身施禮，被若華止住：“張叔您年紀大了，便不必對著我們這幫小輩施禮了。”

沈宛清這副愛不釋手的模樣惹得槿秀一臉的鄙夷。

槿秀一邊將鳳釵裝歸去一邊道：“蜜斯真要帶她逛京州城？”

見若華不說話，沈宛清又道：“若華mm，要不你帶著我到京州城轉轉。表哥都去了，我也想去瞧瞧。”

季氏早在前廳等待多時，見沈老夫人牽著若華，不由一愣。還想說差人去叫，不想若華早都起了。

蔣欣蘭昔日與沈老爺的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沈老夫人身為一家之長輩，不成能不曉得。現在她要若華去感激蔣欣蘭，季氏特定是不痛快的。再者沈老夫人嘴上說是感激，實則不過是要若華攀上蔣欣蘭這根高枝罷了。

若華朝她笑了笑，對著槿秀道：“去把那支碧玉鳳釵取了來。”

何胥徑直了來到沈老夫人跟前便是一拜：“孫兒給姑祖母存候，願故祖母福壽安康。”

這時，何胥步步生風，著一身檀色華服，從門外出去。那模樣，彷彿一名翩翩公子。

倆人到前院等了會兒，見張叔將馬車牽至門前，便也到了門前。

沈老夫人冇說話，似是在考慮。沈宛清見沈老夫人似有擺盪，又是一番賣俏撒嬌。

在曹掌櫃看來，沈家這位蜜斯不過是初學乍練，她要查便讓她查，他就不信她能查出個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