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暖和的笑了笑,“端方都清楚了?”
看著麵前的淨水熟宣,便叫赤芙換了碧雲春樹花箋來,略作思考,提筆在紙上寫起字來。
到書齋一看,紅豆生香,倒是給本來橫平豎直的書房添了幾分搖擺風情,和著紅燭冉冉,一室紅光。
午後歇了午覺起來,還是在後院涼亭裡做繡活兒。
我便把做針線活兒的時候分出一些來,經常在書齋臨帖。
說著纖手重揚,看著陽光下水蔥兒般的手指。自嘲道:“確切是對蕭王千歲感激涕零的。若不是他青睞有加,這十指東風,隻怕還是公主府大廚房裡辛苦勞作的炊火油膩。”
湛露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帶了連娣兒和蔻兒過來。
我吐出口中的繡線絨頭,道,“如何不誇你家蜜斯我十指東風呢!”
蔻兒和連娣齊齊應道:“是。湛露姑姑已經教過了。”
湛露正色回道:“有兩個大些的婢女不甚循分,奴婢怕養出窩裡賊來,已經尋了項目打發了。其彆人都還好,各自放心做事,無異於平常。”
連娣輕聲道:“婢子明白。前幾日阮良娣讓驚鴻過來找鸚鵡,清楚是藉此肇事。阮良娣現住著慶頤館,是東路的第一進院落,相距甚遠,再如何也不該該跑來多福軒找尋。”
兩人向我行了禮,又見過赤芙,便規端方矩的侍立在一旁。
又用心說給湛露,“紅豆最相思,讓人難受,叫絳珠簾吧!”
湛露確切是蕭王讚過的利落人兒,不過幾日工夫就把書齋清算了出來。
赤芙過來接了帕子,拉過蔻兒給她擦了眼淚,又把帕子塞在她袖中。笑道:“蜜斯的話要聽,這更是端方。今後也是蜜斯身邊的大丫環了,舉止服飾都要得體,可不能給多福軒丟臉。好了,你和連娣兒去把這些紅豆串成一幅絳珠簾吧。”
連娣點頭應了,拉著蔻兒自去繁忙。
我點頭道:“在我身邊奉侍呢,麵子天然會有,隻是這麵子後的險難之處,你們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