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朱福田不竭遞予眼色,表示我部下包涵,本想放他倆一馬,意味性贏三五百,這個週末也不算白過。但看歐陽子那熊樣,恁大個男人,博得下輸不起。最關頭性的一把,我“刷”地打出五張“頂天連”,四條三先炸,再單占一小二;朱福田見勢不妙,陰笑一聲用四條六壓住,氣啍啍地說:“彆覺得我冇火藥,想打老子春季加炸?冇門!”我暴喝喊一聲“強姦”,騰地甩出四條七。歐陽子又急又火,考也不考慮扔出四張九。我頓時臉都笑爛了,“你倆莫衝動過早”。旋即擲出兩小王,“三拖一”掃尾。
劉浩住楊家坪,屋子伉儷合買,麵積六十五平方米,容一對鴛鴦綽綽不足,就算再添個小孩,也不見擁堵。購房時這廝傾其統統,還找我借了八千,房產證卻隻寫了楊豔的名字。我跟周大炮都覺虧損,周大炮訓他:“全不替本身著想,萬一仳離……”哪知劉浩厲聲回擊,字字句句地說:“我的字典裡冇有萬一,娶她就要庇護平生,不像你們,婚未結就想財產豆割,做人不能無恥到如此境地!”噎得我跟周大炮麵紅耳赤,半天找不到駁詞。
打車倉猝趕到,周大炮已提進步入現場。劉浩癱坐在地,神采甚是寂然。麵前的新房已不溫馨,茶幾碎成兩半,菸缸四分五裂;牆上刮痕道道,估摸是飛碟演出之佳構。慘烈的現場令人堵塞,周大炮嘀咕著突破沉寂:“我說老王,你娃放著停業不做,咋開起玻璃廠了?”我當即橫了這廝一眼,說:“大炮你有點分寸行不可?”爭辯間楊豔從寢室彈出,紅眉綠眼披頭披髮,勝似練葵花寶典入魔的東方不敗。
我那天手氣忒好,把把摸“雙王”,偶爾還帶四“小二”,炸得朱福田神采烏青,牌牌嘟噥:“秦風火旺,是不是吃了德國偉哥?”每次我都反諷:“比你年青幾歲,道理當中啊。”朱福田嘴裡的道友,複姓歐陽,單名一個子,號稱歐陽子。我覺得他是歐陽鋒後代,不管氣質言行,都不輸人三分。誰知這廝輸上四百額冒盜汗,我把牌洗轉了疊好,他思疑我出翻戲,老是將牌剁了又剁,成果“雙王”仍被我活捉。接連炸了幾把,歐陽子沉不住氣,邊甩爛牌邊摸褲兜,看模樣就要彈儘糧絕。
且說朱福田道友歐陽子,純屬雞鳴狗盜之輩。據朱福田先容,他賣寧夏枸杞紅,腳踏萬裡江山,門路寬乾係廣。我一聽就知是皮條客,這類人桃李滿街,打扮得人模人樣。甚者還穿布希阿瑪尼,包裡藏匿雷人名片,甚麼某公司發賣副總、某品牌運營總監,本色上都是江湖郎中,告白喊得叮噹響,賣的是狗皮膏藥。客歲我到成都出差,在全興公司相逢一胖漢,自稱瀘州醇幕後推手,初度打仗稱兄道弟,請我喝了一杯蓋碗茶,以合作為由套走兩名大客戶。後經多方查訪,胖漢是名停業菜鳥,發賣五糧液特供。得知這是騙局,我悔得腸子烏青,心想他體格若再瘦些,非揍得他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