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不曉得！那是因為他來源不明不乾不淨！三界以內查不到他的出處，眾仙對他避之不及，唯有你把他當個寶！”

老君忽的住了嘴，隻轉過身曼斯層次地喝著茶，狐狸似的眼睛半垂著瞟過她，彎起一泓笑來，“天機不成泄漏！”

老君一邊唧唧歪歪地唸叨，而蓬萊上仙想起前幾天府上弟子的勞動改革，頓時如坐鍼氈，汗如雨下，差點跌下凳去。還好他們不曉得是蓬萊神仙做的，不然她今兒恐怕是豎著出去橫著出去，說不定還被當場埋葬……

她不平氣，嘰歪道，“還說！就數你欺負得最狠！”

早該想到的，如許驚六合泣鬼□□字，也隻要那萬年穩定的棺材臉，木頭似的老道元始天尊才氣想得出！而拿著元始天尊的書墊桌角這類事，也隻要麵前的這男人做得出了，佩服佩服！

給你當柴火燒就不是糟蹋了？

“傳聞前些日天界不知從哪兒飛來很多渣滓，砸壞了好幾座仙府，就連子墨的竹染樓也冇能倖免！他來我這借修神器去修屋子。”

“冇睡？那恰好！我有東西要給你！”她將荷包大小的乾坤袋從腰上解下，翻開取出那兩本書和《玄清卷》，一臉得瑟。

“算啦算啦，現在去吧！在哪，你帶路！”

回到冬暖夏涼的小竹屋，隻見臥房內亮著一盞燈，而小白住的隔間倒是一片烏黑喧鬨。想必是他給師父留了盞燈，自個兒先睡下了。

“喜好麼，師父？”

老君道，“《玄清太虛卷》，傳聞內裡記錄了六合未開、虛空未分之際的上古神法。幾千年前趁師父不在從他枕頭底下拿過來的，誰料內裡的內容生澀難懂，我悟不透，便一向閒置在這。”

“獨立重生？”小白想了想，道，“師父，你實在是想說讓我‘自生自滅’吧？”

“……”

上仙雙手捧首哎呀哎呀地鼠竄，慘叫道，“彆打彆打！小仙我是蠢了點，可我家門徒聰明！那是拿歸去給他看的！”

老君從書廚中抽出一卷三寸來長暗黃手卷，翻開看了看，自語道，“研討了幾千年也未看懂，不如扔煉丹爐下燒了！”

“不然呢？我哪會費心看這些。”她淚眼汪汪揉著腦袋，癟著嘴唧唧哀嚎。

隻是這書的名字實在……有點怪。

大抵是多看她一眼都嫌煩，老君閉著眼墮入冥想狀況，卻並未發明書桌上少了一樣東西。

上仙飛了個明白眼，道，“來源不明的東西也不必然是壞的，當初我不也是來源不明？不還是封了神仙！你們啊，就愛把人想得太壞……”

“阿誰，本日子墨上仙本日為何冇帶那隻白狐狸出門？”上仙不動聲色地抹抹汗，岔開話題。

太上老君抿了口香露茶，悠悠然道，“我師兄，元始天尊。”

小白籠著雙手笑吟吟而立，一雙眼睛在黑夜裡格外清澈，如同燦爛的星子熠熠生輝。她麵前的少年，白衣烏髮後的月色一瀉千裡。

小白抖了抖本身整齊的衣袍，笑道，“弟子冇睡呢，師父。”

蓬萊上仙接過書來翻了翻，藍皮黑字的薄書，記錄了從內息吐納到精血調度，從化形術到乘雲禦劍的初級神通，固然老舊了點，但還算完美。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