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此,溫好越覺氣憤悲慘。
老太太本就是匪賊婆出身,氣急的時候可學不來王謝貴婦的委宛含蓄,專揀溫如歸的把柄說。
“那母子三人整日在家?”馬車中,老夫人沉聲問。
“冇傳聞麼,連結婚的屋子都是媳婦家買的。”
老夫人攥著柺杖不說話了。
溫如歸那裡預感到這個,便是推測,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也不是當過壓寨夫人上過疆場的老夫人的敵手。
老夫人直接跳下車去:“走。”
溫如歸如果近幾年養的外室,看在人是閨女本身選的,兩個外孫女又到了嫁娶的年紀,另有轉圜餘地。
在這壓抑的氛圍中,馬車終究停下來。
老夫人目不轉睛盯著衚衕口,聲音極冷:“就說本日運氣不錯,這一家四口倒是齊劃一整。”
老夫人箭步衝到溫如歸麵前,舉起柺杖就砸。
溫嬋應是。
看著健步如飛的外祖母,再看看伸出的手,姐妹二人對視一眼,本來的緊繃莫名一鬆。
溫嬋道:“常氏母女大半時候都在家中,常輝常日會去書院,傍晚才歸。”
少年腿一軟,撲到了地上。
到現在,圍觀大眾已經有些明白了:這是當半子的養外室被嶽母發明瞭。
溫嬋留意到那輛馬車的刹時,頓時變了神采。
“養外室不算甚麼,用媳婦的嫁奩養就不刻薄了啊。”
溫嬋與溫好下了馬車,伸手去扶老夫人。
“就是阿誰衚衕裡的第三戶人家?”
“老身與你冇甚麼可說。”老夫人把柺杖往地上重重一杵,“老身這就進宮去就教太後,你這般德行可配當天子弟子!”
她閨女不能受這類委曲!
老夫人頗沉得住氣,盯著阿誰方向一動不動。
老夫人拎著柺杖就衝出去了。
“輝兒!”
麻花衚衕就在快意坊,離將軍府竟不太遠。
常氏與常晴花容失容,去扶常輝。
一聽老夫人要進宮找太後告狀,溫如歸神采大變,本籌辦回府再談的話直接說了出來:“泰水大人,常氏並非外室。”
“你是誰,不要傷害我父親!”跟在溫如歸身側的少年伸手去抓老夫人柺杖。
“泰水大人,快快停止!”溫如歸一邊躲,一邊喊。
這話一出,人群頓時一陣群情。
紛繁群情鑽入溫如歸耳中,讓他一張俊臉漲成了豬肝色。
溫好低聲道:“大姐,娘總要麵對的。”
不知過了多久,她開口:“我看那圍牆不算高。翠香,你去攀牆看一看內裡景象,再來報我。”
定時候推算,阿誰混賬東西與婉晴結婚不久就養起了外室,還把人就安設在四周,實在欺人太過!
老夫人一想這個,更加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