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啊――

看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外孫女，錯了，現在是孫女了，老夫人表情鎮靜之餘，又擔憂溫如歸被罷免的事影響二人表情。

她不肯孫女被所謂的父女之情束縛，可也不肯孫女大受打擊之下變得過火。

程樹眼睛亮了：“您放心，我定會把事情辦好！”

“太太用過飯了麼？”林嬋問。

林好哭著衝她眨眨眼。

“會吃的，等會兒我就吃。”

好一會兒，內裡傳來林氏沙啞的聲音：“是嬋兒啊。你帶阿好歸去吧，娘想一小我悄悄，過了這兩天就好了。”

林嬋不敢逼得太狠，語氣放得更柔：“娘，那您要用飯啊，不然身材受不住。”

該是林家的，溫如歸休想占著！

林嬋的表情因衝突而格外沉重。

“樹兒就不要去了，另有事要你去辦。”

“娘――”

“便是一小我待著，也不能不用飯。”林嬋悄悄拍門，“娘，我和二妹來看您了。”

林好語氣淡淡，說得更明白些：“從昨日起，我便隻要祖母、孃親和大姐，再冇有父親了。”

老夫人見林嬋應下，看向林好。

“惡夢？”林氏一時冇反應過來。

“是。”立在老夫人身側的嬤嬤應道。

看著捧首痛哭的母女二人，林嬋目瞪口呆。

“你們父親被罷免的動靜，你們傳聞了吧？”

“阿好彆怕，娘這就用飯……”

兩個孫女中，嬋兒和順慎重自小就能看出來，而阿好因為口不能言，脾氣如何反而難說。

林好不覺得意笑笑：“世人如何想，孫女纔不在乎，我隻在乎祖母、孃親和大姐。”

他早就憋著一肚子火冇處發了。

“阿好――”老夫人反而更擔憂了。

少女驚駭又委曲的哭聲放大：“娘啊，您如果不用飯，便能夠出事，您如果出了事，父親的外室就要占著您的位置花招您的錢欺負您的女兒，我們還要老誠懇實喊她孃親……”

這件事中，最悲傷的是女兒，最難堪的倒是兩個孩子。

老夫人怔了怔，而後大笑。

“孫女曉得了。”林嬋垂眸應了，神情凝重。

林好昂首，淚水打濕雙頰：“我夢到娘出事了，父親以此為由把我和姐姐帶回了溫府。溫府的女仆人成了常氏，我和姐姐要喊她母親，在她做主下我和姐姐被許給了兩小我品比父親還爛的男人，常晴卻嫁給了――”

“你娘如果能像你這麼想，我就放心了。”老夫人歎口氣。

比起姐姐的沉重，林好就顯得輕鬆多了：“祖母放心，已經斬斷了。”

現在看來，阿好竟是個可貴蕭灑通透的。

林氏屋門外守著婢女芳菲，一見林好二人來了屈膝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