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溫好後知後覺,想到一個題目。
溫嬋見mm把寶珠都支出去了,更加獵奇。
“寶珠,你出去守著門。”
是因為她能說話了嗎?
她隻從寶珠內心聽到過一句話:女人可真都雅。
轉日一早,溫嬋悄悄出府,寶珠也出了門。
溫府高低都曉得,二女人隻答應婢女寶珠在跟前服侍,其他丫環婆子等閒不準往二女人身邊湊。
從摔下牆頭到現在,她彷彿再冇聽到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
奉茶的丫環早就退下了,屋中隻要一名圓臉婢女,聞言冷靜退出去。
“大姐――”溫好捧著茶盞的手收緊,考慮著說話。
溫府下人最不解的就是二女人為何選了外祖家的燒火丫環近身奉侍,還賜名寶珠。
那些傷害她與親人的,她會一一討回公道。互助過她的,她會極力回報。
奉侍一個不會說話的仆人,婢女就算冇有惡念,也不免有腹誹。
姐姐閨名一個嬋字,住皎月居,取“但願人悠長千裡共嬋娟”之意。她閨名一個好字,住落英居,取“花好月圓”之意。
“二妹,你……如何得知的?”溫嬋心頭亂糟糟的,一時不知該不該信。
溫好垂眸打斷溫嬋的話:“大姐不要問是不是我曲解了。mm之前雖不能說話,但眼睛是好的,耳朵是好的,腦筋也是好的。”
從靖王府到將軍府再到溫府,碰到了那麼多人,冇事理一次冇聽到。
母親一向覺得這便是她與父親的餬口,卻不知這是一場長達二十載的好夢。
那是他們的熱血融會在一起,給抱恨死去的她最後一點暖和。
靖王府這邊,靖王妃才用過早膳,便聽侍女稟報說世子來了。
這些話砸得溫嬋腦袋嗡嗡作響,隻是聽mm連外室後代的名字都說出來了,哪怕再冇法設想父親會做這類事,也不由信了幾分。
溫好緩緩掃過熟諳又陌生的院落,心頭澀然。
或者說,宿世就是因為她的異處,才口不能言。
溫府下人私底下群情,二女人生來是個啞子,才這麼古怪,隻是不知寶珠一個不如何靈光的丫頭是如何得了二女人青睞的。
“快意坊麻花衚衕。”溫好不假思考給出一個住址。
比她還大――一想到這意味著甚麼,便熱血上湧。
放在桌幾上的茶已經冷了,摔在地上的茶杯四分五裂,茶水淌得到處都是。
溫好握住她的手:“大姐去看看吧,不要打草驚蛇。確認了,我們才氣一起處理母親的危急。”
經曆了那些磨難,她早就懶得哭了,隻是很多時候還是需求哭一哭。
溫好把茶盞放下,定定望著溫嬋,落下兩行清淚。
為甚麼?
茶盞落地的聲音傳來,溫嬋一臉不成置信:“二妹,你不是發熱說胡話吧?”
這世上,獨一對她的話涓滴不打扣頭的人,隻要寶珠。
而對溫好來講,她親身挑的這個丫環就是名副實在的寶珠。
實在也不消多想,不過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那人以血肉之軀替她擋刀劍,固然她還是死了,這個情卻方法。可惜冇有看到那人的臉,想要弄清對方身份隻能漸漸來了。
死而複活帶來的怠倦令溫好不知不覺墮入了甜睡。
溫好避開溫嬋伸過來摸她額頭的手,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掉個不斷:“若真的發熱說胡話就好了。父親不但養了外室,另有一子一女,兒子叫常輝,女兒叫常晴,都是隨了他們生母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