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辦過不必然就辦不好。”胡安黎脾氣斯文,說話亦是不急不徐,他道,“唐主事脾氣純真,做事一貫當真。他雖冇有獨立辦過差,但在比都司這些日子,他也跟著做過很多事件,可有哪件事出過不對?”
穆安之微淺笑著頜首,端起茶慢呷兩口,“若論心有靈犀,還是得你和老鄭啊。你們倆同親同窗同科的情分,你二人一莊嚴一活絡,心細如髮共同多年,何況此次疇昔另有抄撿劉重身後財物之事,非你這個比部司郎中莫屬。”
穆安之指了指桌間一份文書,對許郎中道,“鄭郎中著人送回的,你看看。”
他笑眯眯的趴穆安之桌前,穆安之手裡羊毫一轉就要給他在鼻尖兒上齊截道,唐墨趕緊躲開,“我有事跟三哥你說。”
許郎中退下後,唐墨也跟著一道跑了,他現在跟許郎中乾係很不錯,倆人另有杜長史常常在一起吃午餐,不然許郎中也不能托唐墨過來探聽鄭郎中在山東的事。
風有些大了,翻捲開書案幾頁卷宗,胡安黎疇昔放下紗窗,“我清算卷宗還成,出頭出麵的事,我身份不敷。華長史那邊已經繁忙的很,再調撥人手也隻能是做些幫助事件。”杜長史若去通州,再尋一個如杜長史這般壓得住,且與三殿下同心同德的就太難了。
許郎中七上八下的接過,見這行字,也不由心生膺服。縱三殿下使喚人使喚的有些狠,起碼是個有擔負的上官,給如許的人做事,起碼知己不虧。
“他們兩家一個複覈一個監督,以往也冇如許急著當差做事,現在南夷軍糧案換了殿下主審,且與周家案、嚴家案歸併,兩家都要這兩樁案子的卷宗。”杜長史一口氣灌了大半盞茶,胡安黎又給他續了一盞,杜長史道,“也有那好笑的,擔憂殿下要重審軍糧案,說前頭著力量不小,重審案件怕大費人力,勞民傷財。費半日口舌,實在冇甚麼大事,就是聒噪。”
黎尚書接來細看,見是一份要刑部供應官員卷牒的令書, 想著華長史一向在複審嚴氏案,不由問,“這些官員莫不是與嚴氏案有關?”
許郎中本來就是想讓唐墨探聽一下鄭郎中近況,成果倒把本身給折泥潭裡去了。這南夷軍糧案還不知要連累多少人獲咎多少人,如許的案子,依許郎中的滑不溜手,必是躲都不及的。他抬眼偷瞧穆安之的神采,正對上穆安之一雙如冰似雪的眼睛,“許郎中不肯意?”
在宦海中, 最奧秘的地點除了皇宮就莫過於內閣了。
胡安黎取過文書遞給許郎中,許郎中一目十行看完,是鄭郎中關於滯留山東的要求。劉重雖死,鄭郎中籌算留在山東清算劉重的身後之物,當場重啟案件調查。
黎尚書點點頭,具名加印後將令書遞給華長史,“杜尚書就在隔壁,讓常海帶你疇昔,免得一大堆侯見的事。”
華長史奉上穆安之具名蓋印的文書, 解釋道, “殿下說大人每日在內閣勞累,恰好也要請杜尚書加印,遂讓下官過來。”
穆安之頜首,“山東就交給你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