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太有些擔憂,看向女兒道,“你說,會不會……”
穆安之問,“有關趙叢在軍中的案子就算查清了吧?”
“好了,你下去吧。”梁太太打發了管事媳婦,見母親神采不佳,梁太太問,“母親,如何了?”
“已經查清。”黎尚書將袖中一道奏章拿出奉上,“老臣另有一事同殿下籌議,據趙叢小廝交代,趙叢曾令他配過十付硃砂安神散,而後一個月內,趙叢多次令他配這料安神散,多達十數次。”
“硃砂有毒,但硃砂安神散是平常見的藥方,鎮心安神、清熱養血,是一劑名方。”穆安之略知藥理也知這劑方藥,“這連可疑都算不上。”
繼趙校尉之案後,陛下將玄甲衛程雨貪墨軍餉一案也交由刑部調查。
“另有甚麼?”梁太太問。
“要甚麼記錄,我讓人去取。你要記著,這是刑部兩位大人,錯一個字,便是有礙案情,我把你一家子都送刑部問一問,看你是因記性不大好,還是成心遺漏寫錯!”林大將軍聲音降落,嚇的這管事媳婦跪在地上叩首道,“奴婢再大膽量也不敢欺瞞大將軍,實在是當年奉侍黃女人的人因黃女人病逝之事多遭到懲辦,很多已不在府內當差,奴婢方記不太清。”
林太太也很快曉得刑部來人的動靜,管事媳婦回稟大將軍令她鈔繕了當年奉侍黃女人之人的名單,彆的府裡有曾奉侍過黃女人的人已悉數被刑部的大人帶走,共同調查黃女人當年過身之事。
這事查到最後,鄭郎中請程侍郎出麵,兩人親身到大將軍府上,要求查問當年照顧黃女人的仆婦下人。林大將軍不知此事,提到黃女人也不由神采一暗,“她故去已久,況本是湘地平常女兒家,能有甚麼案子與她相乾?”
“是,是。”
“大將軍放心,此事,我們刑部定當極力!”程侍郎總算一顆心放在肚子裡,林大將軍位高權重,倘他不肯共同,那這案子就難了。
黎尚書歸去修書讓程侍郎抓緊鞠問趙叢案,另則程雨的案子也要開端審了。
“我多活幾年,殿下有所不知,當年林將軍剛認祖歸宗,是住在林家老宅的,後他從北疆返來,不知因何就搬離了林家老宅,自此再未踏入老宅一步,林家年下祭祖,林將軍也不再插手。先前另有禦史參劾程將軍有失孝道,都被林大將軍一句‘此乃林某家事’給擋了。”黎尚書感慨,“老臣原還覺得帝都傳聞不過是被哪個功德者誣捏,不想卻真是如此。”
“大將軍!”程侍郎驚詫起家,他實未想到,他一句話便令林大將軍如此。趕緊上前將林大將軍手畔的茶遞了疇昔。
以往大師都以為, 刑部也就是六部衙門中的一個,吏戶禮兵刑工排下來, 刑部是倒數第二, 實際工部油水頗豐,雖是倒數第一, 倒是大家都搶著進的處所。
穆安之輕點手中奏章,“僅憑小廝的一句供詞,趙叢醉後的話,未免牽強。”
藥堂的抓藥大夫說,“我記得清楚,那一月隻這一家就買了一百八十付的硃砂安神散,很少見人吃這很多硃砂安神散。不過,買藥的是青石巷的趙大人府上,我略多問一句,還捱了斥責。”
故而, 算下來,六部排名,吏戶禮兵刑工,應當說是吏戶禮兵工刑更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