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郡主笑,“娘娘事事學明聖皇後,當真遠誌。”
李玉華底子不帶怕的,晉郡王要告狀,她更要告。她的告狀摺子是信安郡主幫著寫的,送摺子回帝都的馬跑的又快又好,比晉郡王家的馬還要早一日到帝都哪!
李玉華道,“晉王妃是我家殿下的親大姨,看親大姨在夫家受氣,我們接大姨回孃家不可啊!”
李玉華內心給這位老國公接了一句,的確,倘真是壞的冇了人道的,怕早就把郡王妃治死了,大女人也不能有現在的剛性。
李玉華起家對著柳氏之靈位拜了拜,將兩塊牌位放到正中桌上,襄國公見到牌位時也驚的站起,趕緊疇昔向定國公主之靈位行了一禮。
也不過半日,就見他送去的家人禮品都退了返來。管事婆子捧著禮單道,“北疆王妃說,讓我們返來。奴婢們不敢不聽,那王妃凶的很,說我們若不返來,就把我們丟山溝喂山匪,的確嚇死小我。”
當天下午,襄國公公然奉晉郡王之命過來接郡王妃和大女人回府,李玉華冇讓他見郡王妃母女,也冇讓穆安之見,她親身見的。
李玉華歎口氣,這晉王藩真是冇甚麼人才了,李玉華把話說的更直白些,“我從不威脅人,威脅輕易引發反噬,我要想清算誰,不會給他提個醒才下醒。我都是悄無聲氣,直接動手,一擊斃命。”
晉郡王氣個仰倒,告狀摺子上又給李玉華添一筆。
穆安之也便冇說甚麼。
“你不盼我遠誌?”李玉華笑問。
襄國公歸去籌議,郡王府一宿冇睡,誰都想不到親王妃有如許無恥的神操縱啊!她帶著老國公定國公主的牌位說話,如果今兒白日請出來,給晉郡王個大尷尬,那可就夠瞧的了。
襄國公幾番明示表示,李玉華乾脆道,“這事我做得了主,您儘管跟我說。”
穆安之歎口氣,“人都去那些年了, 也冇甚麼好想的。”
不過,襄國公不能衡量的事,晉郡王極有定奪,晉郡霸道,“既是北疆王妃如許講,我也無話可說。但不能讓王妃如許去,大妞也是我的閨女。”招來管家,預備了很多施禮與使喚上的人給郡王妃母女送去,勿必不使郡王妃母女受委曲。當然,如許更多是做給旁人看的。
信安郡主倒是暗裡勸李玉華,“娘娘如許的高貴,那等卑賤人,原也不值得娘孃親身脫手。今後再有打罰之事,叮嚀一聲,自有下人去做。娘孃親身打,反是給她們臉了。”
李玉華道,“無妨,我看明聖皇後也會親手打人。那日賤婢在我跟前晃來晃去無禮的很,實在招人火大。”
襄國公吐血退去,穆安之聽聞後說,“帶著母親的靈位還罷,如何還帶外祖父外祖母的靈位?”
襄國公心說,這位親王妃威儀極重,怕是不好說話。不過,眼下亦是無法,便是硬著頭皮也要說了。
李玉華眼睛微眯,成竹在胸,“現在晉王藩最要緊的事,不是接回王妃母女,而是應當如何想方設法的保住郡王位,不是嗎?”
襄國公冇想到人間另有這般正理,襄國公氣,“平疆王是國度親王,既便母族是柳家,他也代表不了柳氏!”
“柳家已經冇人了,外祖母是不消擔憂的,外祖父雖說隨葬皇陵,並未附廟,有誰想著去祭拜呢。有罪的咱不好祭,這無罪的我們就得想著。”李玉華小聲道,“我聽信安郡主說,最後掌西北兵權的是柳家,厥後睿侯得老國公看重。睿侯對我們不像有歹意的,帶著老國公的牌位,利大於弊。我們大風雅方的祭,旁人也隻得說我們仁善。何況三哥本就有柳家血脈,我們不張揚此事,可也不消躲避。”李玉華總覺用得著,就把長輩們的牌位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