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五千具甲冑,就是五萬具,也比不了倆駙馬爺吧!
蘇迪米爾部不會是最後一場戰役。
慶功宴拂塵宴畢,秦廷姚緒就去提早清算好的院落歇息了,兩人一起風塵仆仆而來,在玉門關時已經見地過一回北疆將領與眾分歧的領受甲冑的體例,可最大的震憾還是來自明天上午。
乃至如紀、秦、李三位將軍聽聞後也是心下發涼,想著我們都曉得甲冑之事要緊,也曉得兩位駙馬爺身份高貴,倒是想過倘甲冑出事,我們的兵馬就設備不了了,倒是冇想過駙馬爺出事會如何。
穆安之笑的是,陸家那老匹夫大抵覺著他這千裡押送沉重甲冑的主張高超的不得了,特彆是北疆,氣候卑劣,門路難行,可誰又能想到秦將軍會用如許的體例,你送五千套甲冑,我直接帶五千馬隊出去相迎,到玉門關直接換上新甲冑便可棄車快行了。
姚緒還很純真的說,“來前我們還覺得北疆烽火連天哪,恐怕路上碰到叛軍,跟想的一點兒不一樣,出了玉門關一起也很承平,要曉得如許,就不消秦將軍特地去接我們了,倒勞秦將軍帶著將士們跑這一趟。”
想到此處,穆安之歡愉的飲了兩盞酒,一盞與秦將軍同飲,一盞與兩位駙馬同飲。穆安之與他二人道,“你們倆運道都好,平安然安到的,又趕上你們嫂子給我生兒子,頭一返來新伊,多住些日子,也看看我們這裡的異域風情。隻是一樣,出門帶足人手,倒不是擔憂你們,本身走點心,我與陸國公勢不兩立,本來我猜想兵部會尋個由頭把這批甲冑給旁人,可兵部既然給,如許押送甲冑之事,如何要派你們倆駙馬出麵?總不會是陛下看半子不紮眼,專撿苦差使給你們。苦差使倒還罷了,你們一入北疆境,碰破塊油皮都得算我的。倘你們有個好歹,我縱是剛打場敗仗,也得落個重罪加身。不是我教唆,不然如何派雄師疇昔,莫非僅為領受甲冑,曉得押送甲冑的是你倆,我的確憂愁好幾日。”
想像中應當是烽火連三月,白骨露於野的氣象,但在北疆上層,將領們精力奕奕,隨時備戰,似饑渴的北疆大地,等候戰事的甘霖久矣。
想到這兩點輕易,陸侯信賴在這酒菜之上,另有旁人能想到。但是,鮮少有人如穆安之如許直接說出來,原是背後裡的勾心鬥角,見不得光的把戲,可穆安之直接酒宴上點出,硬是顯出一身的光風霽月、光亮正大,令人不由好感倍生。
紀將軍咂口酒,他長年在北疆, 對內侄兒也不熟,但兩家是實在親戚,他又是個坦直的,便道, “賢侄你長年在帝都,不大曉得我們北疆的事。我們北疆是設安撫使衙門的, 這些部落都受大將軍府與安撫使衙門統領, 雖冇明文規定,每年各部都會來新伊跟衙門說說話,一則他們有甚麼難處,我們都會幫一把, 二則也是多些來往,便於辦理。蘇迪米爾部從不來的,不但之前不來,殿下就藩後傳召各部前來新伊, 他們也不來,倒是上了告假摺子,可這告假摺子也不是本身寫的,還是本地知府代為寫的。你說惱不惱?”
大師熱熱烈鬨的聽李將軍說大破蘇迪米爾部的出色過程, 紀將軍擊案大讚,“總算出了口鳥氣。”
隻是,我們侯爺豪傑蓋世,倒是得瞭如許一朵人間繁華花的嬌貴半子,想想也是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