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璽記_325|三一四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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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誰說的?”太子問。

“不,兩年太久,這位東宮有著極強大的意誌,你都不能悍動他,待他即位,兩年後恐怕不是你把他乾掉,而是他把你乾掉。時候太久,於您有利。”鎮南王太子的刻毒與陸國公如出一轍,“必須在一年以內令幼主即位!”

“你我以為劃算冇用,東宮向來謹慎,他若寫下盟約,便是將把柄遞到你我之手,他不肯的。”陸國公眼神冰冷。

本日太子看兒子們的時候久了些,太子妃也隻覺得是因天象有異,丈夫太體貼孩子們了。因為,用宵夜時太子就問了,“孩子們冇驚嚇住吧?你有冇有嚇著?皇祖母、母後那邊可好?”

太子妃給笑的不美意義,“我也就這麼一聽罷了。”

“真是婦道人家,聽風就是雨。老三本就掌北疆軍政,他要增兵明顯白白就能增,何必練甚麼私兵。你說的是巡城司的人手,巡城司附屬安撫使衙門,原是為了保護府城治安,就如衙門裡的捕快普通,不在軍籍,算是衙門費錢雇傭。”太子夾塊燜的軟爛苦澀的羊肉不緊不慢的吃了,“你彆總聽外祖母乍乍呼呼的,她七八十歲的老太太了,比皇祖母年紀都大,懂甚麼軍國大事,不過是在哪兒聽著一耳朵,就來宮裡跟你們唸叨,你和母後真的,專聽個老太太的。”

太子說著笑起來,給太子妃也夾塊羊肉,“吃點肉,補補腦。”

夜風鼓盪起暗色披風,鬢髮未有半分混亂, 頭上的金冠在星光下反射著冷凜之光,轉過宮牆, 視野豁然開暢。兩畔梧桐樹葉已在暮秋落儘,唯餘結實的枝椏伸向天空,東宮門簷高掛的宮燈映出宮門上黑底金字匾額:東宮。

“不。”陸國公刻毒的眼眸中野心澎湃,“他不肯意,你無妨與我談。”

是啊,他那好孃舅把著他的致命把柄,在他踏入東宮之前,便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母族身上流淌的是鎮南王室的血脈。這血脈當然不卑賤,但是,朝中大臣怕是寧肯接管東穆布衣血緣,也不肯接管有一半藩國王室血緣的儲君。

“前兒祖母進宮存候時說的。”此時太子妃口中的“祖母”天然是說的陸老夫人,“我想跟你說哪,偏昨兒二郎有些拉肚子,我一忙就忘了。說是招了很多青壯,讓信安郡主家的那位胡公子帶著,聽外祖母的意義,三殿下現在手裡很有一些為他儘忠的人。那些不聽他話的,便被他攆返來了。”

“不。隻要中原內鬨,於我國就是無益的,中原亂的越凶,我國得利越多。”鎮南王太子收起盟約,“公主的婚事倒是有些可惜,不過,縱是我求娶,此事也難成。堂叔啊,並不被中原的天子太子信賴呢。”

立下盟約,陸國公並未久留,國師呈現在房間,“殿下如許信陸國公?連換兩帝,絕非小事。本來他承諾助殿下迎娶中原公主,亦未勝利。”

太子起家去隔間看了回兒子,阿宇大些,睡覺不大誠懇,還巴嗒兩下小嘴,二郎一身的奶香味兒,這孩子眼瞅就滿週歲,比穆安之家的雙胞胎要大些,能吃能睡的,粉粉嫩嫩小豬仔兒普通。

太子撫著她的背,“如果叫人間女子選,不知會選哪一個?”

“父皇無事,可惜欽天監無能。”一口熱融融的老鴨湯下肚,太子的麵色和緩很多。

“我也如許想。”太子妃隨口說,“父親甚麼事找你啊,一說說到這麼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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