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原是早想來給娘娘存候,羅掌櫃冇應臣女,說娘娘不喜人打攪清淨。厥後慧心坊受召過來,本來民女要親身前來,趕上那天帝都府結案,我到帝都府聽宣,不想帝都府循私偏袒,欺我孤兒寡母,就擔擱了未能過來。”朱閱唇角抿了抿,仍冇有壓下對帝都府的不滿,“我斷咽不下這口氣,就把官司告到刑部,我探聽著三殿下領受刑部,正管我家這樁官司,就又去求了羅掌櫃,他很憐憫我,承諾幫我過來同娘娘說一說。”
穿過花圃,臨湖一處三間小廳,窗格悉數是半透明琉璃鑲嵌,待到廳外,侍女令朱閱稍侯,她進廳通傳。冇多大工夫,那小侍女出來,笑道,“娘娘請女人出來說話。”
“你有話到刑部說是一樣的,我家殿下最是公道不過,你如有委曲,他定能為你伸平。”
朱閱立即起家, 順手撫一撫腰間的流蘇玉墜,跟著這小丫環出了小廳。緩緩而來的秋風帶來濃烈的晚桂花香,雕欄玉砌的廊簷下, 卻又望不見這晚桂植於那邊。朱閱卻不自禁想, 造這園子的花匠定是個極懂時令之人,早桂早開,及至這暮秋,猶的晚桂之香。
晚桂花香愈濃,朱閱的鹿皮小靴踩在鵝卵石鋪成的曲折巷子,朱閱昂首望去,身畔便是一株枝葉間綴著金黃色花簇的晚桂,桂樹有合抱粗細,蒼翠的樹冠投下細碎光斑,人在這樹下走一遭,定能染上半身桂香。
李玉華眉毛微皺,視野望向朱閱低垂的潔白額角、細緻鼻尖,深思道,“會不會跟陸家有關,正四品帝都府尹,若無位高權重之人插手,你父親的遺言是如何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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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閱深深的低下頭去,不敢私行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