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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婉指了指歐陽潤知的方向。舒綠剛想答允，卻看到在她右邊不遠的雕欄處，齊英帶著一群和他穿戴差未幾的大族後輩，將展眉團團圍住。

“如許呀……”歐陽婉含笑輕揚，一手挽著舒綠的手兒，拉著她起家。“也冇乾係。我們這就下樓去吧，品香會要開端了。”

她們說話間已經下了船梯，來到了安插得最為豪華的二樓大廳。大廳裡的桌椅全都撤掉了，人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處說話，或是靠在紅漆雕欄上看著江城夜色，對著無邊美景抒發一下感慨。

展眉曉得這是mm在對他說“不要等閒脫手”。他低頭看著mm，舒綠對他眨了眨眼睛，又看了歐陽婉一眼。

“各位哥哥聚在這兒做甚麼呢？寫詩嗎不跳字。

水陸八珍、珍羞好菜，由穿戴青衣小襖的歐陽家侍女們流水般送了上來。歐陽婉一向很照顧舒綠，時不時給她夾些菜蔬點心，還間或說說這些點心的特性。

舒綠心想，這就是飯後的寒暄活動了吧？名為品香，卻讓大師得以自在走動，如許的安排還是蠻知心的。

（明天在病院做了N多查抄醫治的說，真是五花八門種類繁多啊。有種進了錦衣衛北鎮撫司的感受……蜜柚甜橙那貨還說，親，你進的是重慶殘餘洞病院麼？竟飽受如此酷刑折磨……求點擊保藏安撫，抹淚。）

舒綠一眼就看到了在大廳中間位置，和世人酬酢的歐陽潤知。

“淩展眉是吧？很好，很好。”

“呃……很少。”

“舒綠mm敬愛熏香？”

好些個穿戴水紅鵝黃綵衣的少女，捧著形狀各彆的香爐，站在廳中各個角落。她們手中香爐吐出的嫋嫋碧絲，吸引著來賓們細細批評。舒綠見此景象，纔算體味這“品香會”的完整內容。

這場盛筵隻不過是品香會之前的熱身。比及大師都用飯結束，歐陽夫人輕擊手掌，方纔那群韶齡侍女們又都敏捷呈現，手腳敏捷地把殘羹殘羹和杯盤碗碟都撤了下去。

特彆在吃了好些天粗糙食品以後，突然吃到這類甘旨，感受更加深切。要不是多年的教養使然，她早就不顧場合開端大快朵頤了。

看著歐陽婉亮晶晶的眸子，舒綠有些心虛，不過她也冇騙歐陽婉呀。她隻是愛製香，冇有平常熏香的風俗。就像今兒出來赴宴，淩家姐妹們的衣裳全熏上了各種香料，她卻隻在衣帶上繫了一個小小的香囊。

“待會兒，詩會那邊會有人過來嗎不跳字。

“mm吃吃這香梅糕，看吃得慣麼？這是家裡新來的廚子揣摩出來的點心，式樣倒還新奇。”

她也是歐陽家稀有的調香妙手，本年上貢的一品新香“邀月香”，就她親手調製的。隻是她內心並不感覺齊英如許的俗人真的曉得咀嚼她調製的名香，完整不會因為齊英的恭維對他多添一分好感。

看來歐陽潤知的麵子不小啊，不但在商界吃得開，和文人們也有友情。也是，不是說他有舉人功名在身麼？和文人們有來往也不出奇了。

他微微點了點頭。

歐陽婉將一塊虎魄樣的軟糕夾到舒綠碗裡。舒綠輕啟貝齒咬了一口，那晶瑩彈軟的小點便在舌尖上化開了。

即便在明天這類燈火光輝，人頭湧湧的場合裡，歐陽潤知仍然是最刺眼的存在。他本身就像一個發光體，隻是站在那兒，就有一種出類拔萃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