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臨的眼睛一下子瞪大。
花瓣層層疊疊,將裡頭的二人攏得嚴嚴實實的。
容臨悄悄躺在榻上,內心那種感受,比五百年一回的涅槃重生還要舒坦。他想同她說說話,可她隻顧著埋頭睡覺,半點都不理睬他。容臨湊疇昔,伸手捏捏她的臉頰,見她眉眼間皆是怠倦,也就不好再玩弄她了。
他曉得!
隻是進了火係班,卻發明第一名的位置是空的。容臨暗下蹙眉,便扣問了一番。
“嗯嗯嗯,弟子明白了。”阿漣從速點頭。
這條死皮賴臉的劍魚!
容臨道:“方纔我將的內容,你反覆一遍。”
上甚麼神,不是已經上過了嘛。
至於阿漣身後的白鱘,他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阿漣就睡在裡頭。
……
微波粼粼的湖水之上,盛開著一朵巨大的蓮花,花瓣層層包裹,裡頭模糊約約有些聲音。一抹月光悄悄落下,堪堪落在自花瓣間伸出的一彎雪臂之上。
容臨瞧見阿漣,眉眼當即溫和了一些,一想到昨晚的事情,不由也有些微微臉燙——天然是主動忽視了不大鎮靜的前半段。
瞧著她這副傻樣,容臨表情愉悅的笑了笑,重新回到了台上,想了想,還是感覺不敷嚴厲,就對著阿漣說:“不過你本日上課開小差,此事本座還是要重點攻訐的,待會兒放學過來找我,我再好好教誨教誨你。”
他轉過甚看向一旁的湖麵,見湖麵上漂泊著幾朵蓮花,便順手一揮,就見中間那朵粉色的蓮花敏捷變大,直到變成一張能包容兩人的圓床大小。
坐在阿漣身後的花屏就自告奮勇的舉手道:“回上神,阿漣本日早退了半個時候,沖虛尊者罰她去掃流雲台了。”
花屏常日這胡話也是說慣了,順口便說了,見上神在看她,眼神還挺嚇人的,當即麵色一僵,縮了縮腦袋,聲音弱弱道:“我、我胡胡說的。”
阿漣呆呆的望著他,有些無措,何如這會兒身後的花屏也幫不了她。花屏固然心悅上神的豐采,開初曉得上神傳授火係班的高火課,也發誓要當真學好這門課,令上神對她喜愛有加,怎奈花屏不愧是個花瓶,這高火課瞧著便頭疼,饒是上神在如何的俊美無雙,她也冇體例學好這門課。常日上課,也不過是仰著頭,光看上神的人就成了,那裡還會聽上神口中講得是甚麼?
容臨側過身,自床邊抽屜中,將那小盒子拿了出來,當真的打量了一下,而後笑了笑,抬手便將它扔到了窗外。
次日淩晨,容臨行事,便發明身邊之人已經不在了。
容臨的目光淡淡,落在那花屏的身上。
下一刻,阿漣岔開的雙腿便收回一道銀光,刹時變回了一條標緻的魚尾,還節製不住的甩了甩魚尾。
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