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處,竟然有小販在此設攤,專賣過路人茶水和乾糧,山中風景清雅,坐落著幾簇道觀古刹,幾縷輕煙與山嵐環繞,隨風安閒飄飛。
劉煊宸在位五年,如果他是一名賢達的君王,天然會有人推戴;如果不是,再加上現在緋聞滿天飛,硬刺刺地坐上那皇位,也不會悠長。老百姓可不管甚麼皇室崇高的血脈,他們隻要坐在皇位上的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那就是好天子。劉煊宸這五年,魏朝一日比一日強大、邊疆安寧、貿易繁華,他愛民如子、體貼朝臣,而阿誰齊王裝病六七年,除了彆有用心的大臣們還記得先皇有這麼一名皇子,老百姓們早忘了這號人。
虞晉軒深吸口氣,堂堂大元帥,不騎馬,窩在一輛小馬車中,真不舒暢。“我是在十歲那年曉得的。我們家看似一團敦睦,實在為了皇上,孃親和爹爹經常辯論,隻是外人不曉得罷了。有一夜,我讀書讀晚了,有點鎮靜,睡不著,我在園子裡轉悠,聞聲孃親的哭聲很大,我跑疇昔,想拍門,很巧地聽到孃親在數落爹爹,說爹爹心狠,一個兒子送給彆人,一個兒子毀了臉……嗬,我才曉得我本來不是虞府的養子,阿誰經常到府中玩耍的小皇子是我的孿生弟弟,我也有那樣一張漂亮的臉。我冇有恨過皇上,他是我的弟弟,反過來想,如果當初搖簽選中的是我,那麼毀容的就是皇上了,我不肯意他受那種苦痛。但是我還是比皇上幸運,因為爹孃特彆的愛我,另有我……另有曼菱和一起我長大,我們朝夕相處,最後,她嫁給了我。皇上呢?在宮中那種日子,你都是曉得的。不過,今後他會幸運的,他有你了,娘娘!”
車外的雨聲垂垂變得寥落,不一會兒竟一點都聽不見了,雲映綠嘴角出現一個淺淺的淺笑,坐在她劈麵的虞晉軒看得心中發涼。
雲映綠抬手摘下一枚紅色的尖殼銀杏果,放在掌心,細細看著,彷彿冇有聞聲阮若南在說甚麼。